救护车也停在路边,受伤干警没有去医院,就在路边接受治疗。他们脱上衣,让医生在灼伤后背上擦碘酒。
切场景都还残留着临潼枪战硝烟气味。
邹凯文缓缓瞬目,地上有黑色斑痕,那也许是血。
他轻轻伸出手,握住房正军手,他们手心全是热汗
但最不能乱就是他,他不能哭,也不能急,李成立和陈国华坐镇指挥,前线所有人员都还要等待他房正军派遣。
邹容泽报以沉默。
“说句,诛心话,那是儿子,最明白——是他爹,可也是他上级,同为人民警察,这是们使命。”房正军声音缓慢而沉重:“舍生取义,不畏生死,这是他好处,也以他为荣。”
邹容泽依然没有说话,他无话可说。
是,FBI也好,中国刑警也好,他们选择这行,随时随地都做好牺牲准备。和平年代,并无战事,大案之前,就是战场。
灵谢过你们。孩子,听话,局里要留人,留下都是精兵强将,灵灵他聪明,不会有事。”
岳萍萍恼得手指向邹凯文:“那凭什他能去!”
大家都尴尬,房正军被这帮小兔崽子弄得焦头烂额,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是家属!你也是吗?!”
“……”
“带不带又没说!都回去!”
身后是手无寸铁平民,你不赴死,谁去赴死?
和平安定不靠花言巧语来维持,它是以信念和鲜血为代价。
“但是,无论如何,请你相信中国公安能力。”房正军坚定道:“有恶必惩,有罪必诛。不会看着任何人再为金川案白白失掉性命,儿子,也样。”
这是个父亲承诺,也是中国公安承诺。
车子从临潼经过,经过秦都医院门口,整条路上都被戒严,到处是歪斜栏杆、轧残落叶。爆炸汽车已经被浇灭火焰,现场照片拍过,消防车后面跟着保险公司办公车。
他们在前往洪庆山路上并肩无言,房正军到底还是带上邹凯文,而邹凯文直在翻看医院呈交病历记录。
“邹——怎叫你,叫你容泽,还是叫你那个英文名字。”房正军忽然说。
邹凯文抬头看他:“灵枢喜欢叫Kevin,您怎称呼都行。”
房正军并不看他,而是目视前方:“凯文,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和你样,都是灵灵最亲人,心,比谁都要乱。”
受伤是他独生子,犯案是他视同亲子张小兵,用心如刀割来形容房正军此刻心情,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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