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那个小区环境挺不错，房价也不贵，梁峰曾经想过要换套新房子，犹豫半年，最后还是没买。钱要留着给梁旭上学，不能什
都指望孩子
奖学金。
说着，梁峰有点惭愧：“小旭，爸爸比不上人家，不然也能送你出国留学。”
这个建材公司老板向梁峰提起，想让儿子拿个奖项，然后再出国镀金——不在国内念大学，直接就送出去本硕连读。
梁峰听
很是羡慕。
梁旭叼着猪蹄，笑起来：“哎呀，那人家也比不上
爸呀，又会射击，又会打拳！”
有模有样地商量事情。这想着，他又美滋滋。
于是四年级和五年级，他日子比原先更忙碌。梁峰也忙碌，因为两届奥运会中国射击都拿不错成绩，家长们又把射击这个项目看在眼里，梁峰所在射击馆生意出奇地火爆，专门地在周末开设青少年班，梁峰头上顶着全国冠军光环，理所当然就成射击馆花魁大叔。
这
对父子像离巢觅食大燕和小燕，振翅飞向长安繁华街角，燕子们拍着翅膀，带着对生活希望，也把希望带给许多人。父子俩时常是晚上见面，两人坐下来，梁旭也陪他爸爸喝杯，谈谈今天都做什。
“现在家长太不得。”梁峰说：“有个建材公司大老板，硬塞钱，把儿子挤进小班来，看他儿子性格有点拐，心也不静，其实不太适合学射击。老周硬给他说情，唉，没办法就带。”
梁旭给他爸爸布菜，先宽他爸爸心：“哎，爸，这猪蹄儿卤得好吃！”
“油糖嘴！”梁峰也笑，面往厨房指指：“还有两个蹄子，给你装起来，明天你要去医院，给你小朋友带上。”
——梁峰把“罗晓宁”叫做“小朋友”。
事实上，罗晓宁和梁旭几乎算是同岁。梁旭在秦都呆久，也就看罗晓宁病历。
罗晓宁只比他小岁。
他是昏迷太久，发育不良，因此看上去总像个少年，加上智力低下，所以
梁峰又把猪蹄放回儿子碗里：“也不知道什时候能吃上媳妇给做！”
梁旭头大：“来学、来学。”又支开话题：“那老板塞你多少钱啊？”
“没拿。”梁峰说：“给两万，哪敢要。光对小班个月就五千，这真是为孩子什都舍得。”
“开公司老板，肯定钱多啊。”
“钱也不是风吹来呀。”梁峰道：“他公司确实挺大，但人家会过得很，就在曲江买三室厅，按理说他那种大老板都该住别墅，这是把钱都往小孩身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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