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来吗？”
不知不觉地，他觉得罗晓宁应当是属于他
，不应该交给任何人，因为交给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午夜长安街头，凛冽春风吹过来，他觉得身上
阵熟悉气味，低头去闻衣袖，才发现那是罗晓宁身上药气。
他拢起袖子，把这缕药气卷在袖子里，生怕阵春风要把它吹散
。
梁旭也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楼去。
罗晓宁摸着黑，把门打开，他们生离死别样地抱在起，两个人都不明白自己为什
要哭，因为这并不算什远别，可这星期实在太难熬。
他还穿着旧衣服，是梁旭过去小衣服，他钻进梁旭怀里就不肯出来。
梁旭抱着他，像收回借给别人宝物，硬是觉得哪里弄坏，他摸摸罗晓宁脸，怎好像个星期就瘦。
“哥哥，你不要
。”罗晓宁这会儿不哭，只是呆呆地问他。
旭仰头看着他。
月光洒下来，那情景倒像是幽会罗密欧与朱丽叶。
罗晓宁看他会儿，大约并不敢信，像梦游样，罗晓宁干脆利索地从窗户里翻出来！他像被关在笼子里小动物，眼巴眼望地隔着道老虎窗，轻声地，他叫声：
“哥哥。”
梁旭这才醒过神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眼泪全下来，他不敢大声叫，只是着急：“回去！回去！”
梁旭无从解释，这个点上又怕惊动人，只好小声哄他：“是哥哥不好，哥哥早就该来看你，哥哥……是有事。”
罗晓宁不哭也不闹，只是钻在他怀里：“不喜欢这里，哥哥，跟你走！”
那时刻，梁旭是真想把抱起他，就这样带他走。
——但这里才是罗晓宁家，他们住得也并不远，他带他走，明天又该怎办呢？
他踏着月色，独自回去，心里直想着罗晓宁临别问他话。
罗晓宁不肯回去，趴在老虎窗上又叫声：“哥哥！”
梁旭怕他出事，越发不敢喊，羞愧和心酸都涌上心头，他也不问罗晓宁为什这个时候还不睡，因为根本就不必问，他踮着脚，伸着手，压低声音向上道：“你快回去！会开门吗？你开门，开门出来，别趴在上面！”
罗晓宁愣会儿，仍旧盯着他不动。
梁旭语无伦次：“晓宁，你给开门，你让看看你。”
这话说动罗晓宁，他“唔”声，掉头爬回去，爬时候头又撞在窗棂上，但这也阻止不他欢快地向门口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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