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导演见到
“那是全世界最安静地方。”他露出微笑来。
白问霖直记得很深,他想带元霄去,跟他说:“心脏换上,们就去。明年春天去吧?”
元霄说好。
那里是高原,有心脏病是不能去。
只可惜,白问霖满怀着梦想,带着他去美国换心脏,可元霄就在他怀里睡着,像开个小玩笑,白问霖唤他名字,他不理,也不呼吸,就那安静地、悄无声息地靠在他心口,永恒地睡着。
霄本来很困,下被“小元霄”这个称呼给雷到,摩挲着他耳朵手指带着粗糙茧,似有电流下通到身体里来。元霄发个抖,别过头去:“别捏,好痒啊。”
白问霖就把手收回来。
元霄背着身说:“明天把曲子做出来,你听听,没问题就发过去。到时候添上你署名……”
“不用。”白问霖打断他。元霄噎下,也有些苦恼:“是啊,你名字名气太大,添上去以为唬人呢,而且还拉低你逼格。可是作曲是你,只不过做点后期工作……”
“就写你名字好,赚到钱,你带坐火车,去你家乡看看……”他伸出手去,把元霄搂过来,“睡觉吧,很晚。”
白问霖低下头,从他脸颊、吻到嘴唇,落下滴眼泪,打在元霄皮肤上。
第二天,元霄把demo发出去。
大约四天后,《爱你亿光年》剧组联系到元霄:“骆先生,是袁皓,《光年》导演。”
导演名字不算大名鼎鼎,不过拍过电影倒不少。好片也有,烂片也有,也拿过奖。元霄开天眼预测下,《光年》大概率也是扑街命,这种俗套爱情故事通常都不会大爆。
不过这跟他没啥关系。
元霄完全睁不开眼睛,闻到白问霖身上那似有若无烟草味,头脑越发沉重:“你为什要抱着睡,有点热……”说着说着,就没声,白问霖低头亲吻他头发。
他记得元霄失明后,跟他说过:“你能不能带回家次?”
白问霖以为他说香港,因为他自己是香港人,元霄妈妈也是香港人,骆董事长是青岛,所以这个家乡只能是这两个选项。
可是元宵却说不是:“不是坐船去,坐火车去,很远,在边境……”
白问霖这才知道他说是呼伦贝尔。元霄睁着双无神大眼睛说:“小时候就在草原长大,总是在梦里回去,呼伦贝尔草很深,有肩膀那高,或许也有比你高草。躺在草堆里,环绕着是洁白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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