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录音室很特殊,在里面呆着,外面声音是绝对消音。元霄这个录音室墙壁,是面单面玻璃,他能从里面看见外面,而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中途他分神去看阿尔情况,发现对方兴致不高,垂头丧气。
元霄就出去。
阿尔看见他,状态立马好起来,昂首挺胸模样十分神气,哪怕他用着白问霖那总是不苟言笑身体,他截然不同气质却给人以完全不样感受,他微微抿出微笑嘴唇,总是侧头来看自己目光,让他显出白问霖身上从来不会出现孩子气。
元霄便坐下来,欣然听他还原莫扎特。
纯地依赖自己。元霄没有过多纠结,把他推开。至于身体上反应,他也没有在意,早上都会这样,他大部分时候都选择不去管,有时候兴致来,才会弄次。
他在浴室磨蹭十分钟才出来,和阿尔起漱口、洗脸,最后剃须。
在元霄心里,阿尔是安静不性格,他永远精力充沛,对所有事物都抱着好奇心。元霄推着他去练琴,自己钻进录音室,继续昨天实验。
家里没有滴管,元霄就用小食品袋,装半袋子水,戳个细小孔。
如果不用外力挤压,水就会慢慢汇聚成个水珠滴下,发出很清脆声“叮咚”。类似些方式,元霄上课时都学过,老师说:“配器这个‘器’,不定是乐器,也可以是别。”演示时,老师用把钢尺。
吃过午饭,元霄没有继续完成他工作,阿尔那刻意引起他注意表现太过明显,把电视给他打开,他也不看,执拗而清澈目光,始终凝视元霄。
元霄心想,除自己、恐怕没人能陪他玩。
下午时分,家里门铃突然
元霄看见钢尺就有些发怵,上初中时候,他英语老师很爱罚人,谁没有考好就出去挨钢尺,分打下手心。
“这把钢尺十块钱,用好,能用出几万块效果。”老师手把钢尺三分之压在桌上,另只手去压钢尺,压到定程度,下松开,扩音器里,钢尺发出弹簧般声音。
同理,尺子可以作为编曲配器部分,水也可以,万事万物都可以。
在录音室里,元霄心无旁骛地工作着。阿尔在外面练会儿琴,脑袋却偏向元霄方向,面前没有谱子,他也并不看琴键,可他总能分毫不差地弹奏出最美妙空灵音乐。在以前,他只要弹琴,就总能吸引元霄注意,他总会停下来。
可今天没有,阿尔越弹越灰心丧气,眼巴巴地望着录音室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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