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
“我知道你不会,你爱我。”白问霖
白问霖沉默了下,看着病床上明显变瘦了的元宵:“见到我不高兴吗?”
元宵没有说话,他几乎把脸全埋进了枕头里,输液瓶轻轻地滴答着液体,白问霖注意到元宵的肩膀有些微的抖动,意识到他怎么了,白问霖心里一痛伸出手去动作温柔地把他的脸扳过来,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说:“怎么又哭了?你以前不爱哭的。
元宵以前很少会哭遇到再大的打击也不会,当初失明了也没有一颗掉过眼泪,他总是能很快地振作起面对一切挫折。
“我不知道泪水从元宵的眼底一滴滴打了下来,透湿了大半张脸。他知道自己出了一些问题,情绪上的问题,他变得敏感脆弱,变得容易崩溃有时候听见一首白问霖弹过的钢琴就会失声痛哭,做梦醒来也会掉眼泪。
他可以面对一切痛苦,但是不能面对阿尔在他面前开枪这件事。
,眼见着他从满脸笑容,变为皱着眉。
似乎很不愿见到自己。
白问霖心里既害怕又觉得受伤心仿佛被割碎了般。两人无声对视的视线,似有若无的火花在燃烧
小姑娘擦了擦嘴角,她似乎没控制住流了水:“你,你们是”
菲利普把白问霖推到元宵的病床前,礼貌地用他那蹩脚的中文说:“小姐,能请您避让一下吗?”
“你哭也好看。”白问霖慢慢地替他擦着眼泪,手指轻轻地抚摸过他的脸颊,可元宵的眼泪一止住再一眨眼就又会有一颗晶莹得像星光的眼泪珠子迅速滑落。
他想站起去吻元宵,可是有些难,只能用手指代替嘴唇,轻柔地从他的嘴唇抚过。
元宵吸了吸鼻子,眼泪不断顺着眼睫流下来:“你的腿怎么了?”
当初那一枪打中的是心脏,和腿没什么关系,怎么会坐轮椅出现?
“我一年没有站起来身体机能跟不上,过段时间就好了。”白问霖的手比腿保养得好,醒来就能自由地活动还能弹琴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元宵,苦笑一声:“我本来不愿意这样来见你,怕你嫌弃我。”
“避让?”小姑娘看了眼元宵又看了眼轮椅上的混血大帅哥,这副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人认识啊!
“那那这个粥?”小姑娘望向元宵。
白问霖冷冷地插嘴:“我来喂就好。”
“哦哦我知道了。”她又看向那混血帅哥,心想他长得好眼熟,她出去时,菲利普也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
白问霖自己操控着轮椅离病床更近了些,正打算端起粥隈他,元宵却扭过头去:“我已经饱了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