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什?”白问霖似乎也记不清。
“好像是……”元霄微微敛起眉,看他眼,“记不得。”
床头花瓶插`着枝半开野玫瑰花苞,表皮有些细微瑕疵白色高岭土花瓶,是许多年前回呼伦贝尔时候,两人起做陶艺。但是这枝玫瑰,元霄记不清是不是自己放进花瓶,他记忆力其实不错,但很容易忽略些生活上小事。
白问霖穿好衣服,和元宵起出门。白问霖在里面跟医生聊两个小时,元霄坐在外面看杂志,出来时候,霍克医生露出非常高兴神色,说白问霖好许多。
过周,野玫瑰从花苞绽放成鲜艳花,最后凋谢,元霄把枯萎花丢,给花瓶换水时候,才注意到花瓶下面压着张纸,纸角从花瓶底部露出来。
时,都埋在他身体里,两个人密不可分。
窗帘没有拉严实,清晨,元霄被缕薄薄阳光,以及身边人动静弄得醒,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白问霖正趴在他身上,抬手从自己脸上轻轻地抚过。
元霄发出几声含糊不清鼻音,问他怎不睡觉,接着翻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而那个人,过很久才用很低声音回答句:“不想睡觉。”
元霄听见,模糊地嗯声:“快睡。”
把纸抽出来,上面是行拜伦诗,英文字迹像是问霖,又不像是他。
“若会见到你,时隔经年。如何贺你,以眼泪、以沉默。”
白问霖声音落在耳边,像是风吹过片树叶,掠过元霄永远失去听力左耳:“这生都在等你。”
元霄带着这句话,再次沉入深深梦乡。
醒来时快中午,元霄起来洗漱,脑海混沌不清之时,却慢慢想起什,问正在穿衣服白问霖:“早上你是不是醒过?”
“醒过。”他回答。
元霄:“们还说话,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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