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姬松开手来，掂起自己
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明颜用袖子抹泪花，唇边浮起
抹浅笑。
好半天，明颜心情平复，方才开口问道：“这酒为什
让人喝
想哭？好生奇怪……”
“也没什好奇怪。”鱼姬懒懒地倚在柜台边，把玩着手里琥珀瓶，看着瓶中所剩不多酒水幽幽叹口气，抬头看看天边金色霞光，放下酒杯，“今儿过节，早些打烊，正好出去走走。”
明颜应声，心想莫非掌柜也打算去那葡萄架下听牛郎织女私房话不成？夜色如水，繁星如缀。
鱼姬拂袖灭檐下长排灯笼，留下旗帆旁边盏，隐约照亮倾城鱼馆招牌，转头见明颜快手快脚地封上门扉，眉目间尽是期待。
算幸福，至少可以远远看上眼，已经好过很多人。”
“还有人比他们更惨吗？”明颜接口问道。
鱼姬怆然笑，“当然，至少他们还有希望。”她起身自架子上取下个琥珀瓶，就着两只杯子斟上，顺手递只给明颜。
明颜看着杯中清到极致酒水，嗅嗅，却全无半点酒味。“掌柜，怕是弄错，这是水，不是酒。”
鱼姬笑笑，“尝口就知道。”说罢将酒杯送到唇边，浅浅噙口，眉头微皱，片刻方才咽下，眼中泪光隐隐。
“走吧。”鱼姬心知她是打定主意要跟去，也懒得多说，右腕翻，手里多出只琥珀瓶，递给明颜，“酒快没，正好去取点回来。”
“哦。”明颜快步跟上鱼姬，不时偷眼看看夜市繁华景象，只见众多情侣在街市游历穿行，欢声笑语起伏跌宕，心想到底还是人间热闹。
鱼姬与明颜顺着御河而下，路上也遇到不少年轻人在河畔对月谈心，郎情妾意。好不容易到处暂无人烟河堤，鱼姬捻个分水咒，只见那段原本恬静河面顿时分为二，现出个深邃通道来。
明颜早见过这分水换景之法，见鱼姬飞身跃入，也将身纵
“掌柜……”明颜吓大跳，“你没事吧？”
鱼姬淡淡笑，“没事，只是品出酒中真味，觉得有点感伤罢。你
也试口。”
明颜嘟囔道：“
就不信喝酒会喝出泪来。”说罢扬头，将杯酒都倒进口中。那酒水入口，顿时如火如荼，难受非常。明颜暗叫上当，张口要将酒水吐出来，却不料鱼姬伸手捏住她腮帮，哪里吐得出去？
只觉得那口酒水在喉舌之间冲撞往来，辛辣中更带凄苦，好不容易下得喉头，心头却不知为什怅然若失，不觉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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