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起雨来?”而后自门廊竹架上摘只斗笠罩在头上,神色匆匆离去。
老曾闻言也到门外看,却不曾见得半点雨滴,依旧是漫天风雪,簌簌而下。过会儿,又有两个小厮挑着担子穿堂而过,却是些木炭火盆之类杂物,老曾对萧肃言语阵,便左手携给萧夫人食盒,押着两个小厮将木炭火盆朝阁楼而去。龙涯目光落在老曾那弯腰驼背卑微背影上,忍不住叹口气,心想此人原本定是个人物,哪至于在辽人面前这般形状?
不多时,晚膳主菜上得堂来,小厮们送来个个小铜炉子,每张桌子上放个。然后配上只盛汤水铜锅,锅盖揭,只见汤水乳白,热气渺渺,香气馥郁教人食欲大动。汤中沉浮有不少肉食,面上飘着些红枣枸杞之类温补药材。另有备好生鲜食材,可依个人喜好取来烫食。虽不比得昨夜烤羊般诱惑张扬,却令有番滋味。配上桌上高粱美酒慢慢品尝,倒是驱寒暖胃好法子。
众人围炉而坐,大快朵颐,个个吃得大汗淋漓,热气腾腾。中途也有小厮上前添汤加炭,那眼眼炉火腾腾,锅中浓汤滚又滚,整个堂里都是汤锅鲜香和淡淡药材味道,坐得越久,便越教人停不口,顿饭吃个半时辰,外面天色已然尽黑,居然还没人离席。
忽而听得脚步声响,那老曾已然领着两个小厮回来,只见空着两副担子,三人都是身煤灰,两肩积雪,看着甚是狼狈。那老曾到萧肃面前回话:“小已在夫人楼下房间点十数只火盆,炭火旺盛,已将夫人房中焙暖,夫人便着落小将房里原有三只火盆撤两只去大人房里,而今已然燃得颇为旺盛。”
萧肃微微笑,心知他这是又来讨赏,于是又给他锭纹银打发去,便起身离席回阁楼探访妻子。
饭堂晚膳已近尾声,余下众人也渐渐离席,各自回房,另换批人来,如此往复三批,所有辽人都用过晚膳,方才见几个小厮开始收拾席面。倒是只有龙涯鱼姬桌上汤锅直在“啵啵啵”地沸腾,两人谈天说地,直到更天方才熄炉火回房歇息,而后自有小厮打扫残局。
约莫四更时分,外间风雪大作,风中隐隐传来几声悠长怪叫声,似是狼嚎,但却透着尖锐。龙涯本未睡沉,加上素来警惕,自是翻身起来,心想这驿站地处山野,周围有狼也不稀奇,只是这等风雪天,便是有狼,只怕也是缩在窝里,哪里可能这个时候会来这人烟密集之处转悠?正在疑惑之间,忽然听得外间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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