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愿。”
两面墙壁高压使得蒯肃撑开双臂微微发颤,惊惧交加之下更是满身大汗,颤声道:“微臣……微臣向为大殿下效力,也颇受重用,若非事关小儿生死,微臣就是粉身碎骨,也不愿背叛大殿下。小儿长辕在北冥大营担任虎贲尉,执掌先锋营战车,只因时疏忽,导致十数辆战车焚毁。为免责罚,就挪用军费私下寻工匠打造战车填补,本以为此事天衣无缝,不知为何却被璐王知晓……”言至于此,两面墙壁早已将他夹在尺半宽缝隙之中难以动弹。
“璐王?你是说皇叔寐璐?”魇璃心念动,伸手扣住机关,暂时止住两面墙壁移动。蒯肃如蒙大赦,只觉得双腿发软,早已扑通声跪在地上,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魇璃喃喃言道,“璐王向是二皇兄魇桀智囊,背后便是整个梦川皇室派系和魇桀南川大营,向与大皇兄统领百官及北冥大营分庭抗礼。他老人家向来是滴水不漏,你儿子被他抓到痛脚,想来你若是不听他号令,便会把焚毁战车、挪用军费之事捅到台面上来。那个时候,别说大皇兄向严明,不可能味护短,就算他愿意,事情闹大也样压不住。横竖你儿子都是死路条,所以你才会投向二皇兄阵营,是不是?”
蒯肃稍稍平复,沉声言道:“帝女英明。微臣念之差铸下大错,实无颜面求帝女宽恕,只求帝女可以在大殿下面前为小儿求恳,放他条生路……”
魇璃叹口气:“此时此刻你不为自己乞命,还惦记着沙场上儿子,足见舐犊情深,只可惜你站错队。而今大战将至,魇桀既然有心拿北冥大营做踏脚石,先锋营战车自然先行,你儿子既为虎贲尉,恐怕要从战乱中全身而退也是千难万难。”言罢摇摇头,抱着铘转身朝密道另头走去,边走边言道,“你性命暂且记下,若是这去可以达成所愿,兴许你儿子命也可并保全。至于你,暂且留在这里好好想想,今后应该站在哪边。”
蒯肃听得魇璃言语,原本心如死灰心境中蓦然浮起丝希望,只是拜伏于地哀泣道:“多谢帝女活命之恩……”
魇璃踏着光斑前行,甬道里传来蒯肃声音听来颇教人心酸,因为密道曲折,回音阵阵早已听不清楚,但那种发自内心感念却是显而易见。
起初在藤州境内,她每天都在琢磨着如何除掉蒯肃,而今明明已经有机会将其置于死地,却反倒将他放过。有个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理由,对着这样个眼见性命不保还在为儿子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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