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来儿戏!”而后冷声喝道,“左右,且将二皇子押下!”
大帐之内魇暝、魇桀双方亲兵数量相若,此刻早个个刀剑出鞘,剑拔弩张。
魇桀不防备魇暝会突然动手,自不曾避开去。拳下来顿时觉得口鼻麻胀,吃痛在口边抹,只见片殷红之色,自不免心头火气想和魇暝拼个你死活,却忽然想起临行前璐王叮嘱来,于是按住身后随从兵刃懒懒笑道:“皇兄真会说笑,皇弟敲响龙鸣鼓也是怕皇兄失利,有意分散风郡注意,为何皇兄脱险而归反倒怪起皇弟来……何况战场之上,自然有死有伤,那些骑兵为国战死,从重抚恤犒赏便是,怎生连这个也拿来说事?看来皇兄对皇弟误会不小啊。只是而今大敌当前,咱两兄弟还同室操戈,这……合适吗?”
魇暝气得浑身发抖,乾指斥道:“也罢,而今战事告急,本座且不与你般见识,他日班师回朝,父皇面前,本座自然要为屈死将士讨个公道!本座既回,你也该将北冥大营兵符交还。”
魇桀冷笑声,从怀里摸出枚四寸长青铜鱼符来递到魇暝眼前晃晃:“兵符在此,皇弟也乐于交还皇兄,省得再生误会。”魇暝取回兵符,冷眼白魇桀眼,牙缝里蹦出个“滚”字。
魇桀打个哈哈,转身离开主帅大帐。他已然遂心愿,心想便是魇暝回来,也势必无法挽回如此低落士气,无谓再做纠缠。此处乃是北冥大营,十万军士皆是他人,若是激怒魇暝火拼起来,反而自己会吃亏。此时理当退出,等南川大营重兵到再作打算。
魇桀离大帐,却见帐后魇暝几名亲随正守着只精钢兽笼,只是幕围低垂,寒气森森,也不知道其中关什猛兽。魇桀暗自留心,就在左近看看,见那些个亲兵看得严实也就离开去,寻思皇叔暂领南川大营兵马应有三日行程才到,于是跨上坐骑金毛犼奔梦川方向而去。
魇暝看着魇桀离去,脸上表情稍稍缓和,刚才故意摆出那副架势就想趁魇桀心慌意乱之际收回兵符,以免与他再做纠缠贻误战机。这蛮乌城下至天柱之间皆是马平川,又属风郡属地,而今即将入夜,倘若风郡趁夜偷营,只怕在这毫无屏障之地北冥大营会再受损失。而今取回兵符,就得趁夜将大军调离此地,免得再受损失。
魇暝打定主意,火速换上平日军中穿戴,而后下令换下“桀”字旗,重立北冥大旗。将士见得主帅回营,先前哀伤颓靡消散不少。
魇暝身边亲随将领也各自回归本职,就大帐之中听凭魇暝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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