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头顶灵角皇家子弟中间总是显得异常突兀,更是时时在提醒着众人,尊贵天族血统曾被卑微凡人血统所玷污。”说到这里她抬眼看看鹰隼,“其实你有些地方很相似,皆非血统纯正天族,只是你继承赤邺皇族天眼,且为绝无仅有个皇室后裔,即便有人知晓你身世,也不会有人因为血统而蔑视你。”
鹰隼心生怜意,伸臂揽住她身体叹口气:“那时候……你定吃不少苦。”
魇璃惨然笑:“相对于父辈漠视冷遇,来自同辈孤立和厌恶更为明显些。因为大家都还年幼,不懂得大人宽容或虚伪,所以好恶之类情绪也总是赤裸裸地表现出来,丝毫不加掩饰。在他们眼中,只是个没有角怪物,就算是欺凌折辱,也不算什过分事情。而和般年纪魇桀总是领头那个,他是头顶紫金角降世紫金帝嗣,生来就尊崇无比,和有天渊之别,不由得让自惭形秽,唯有避居内室很少外出玩乐。后来大皇兄知道没有灵角羞于见人,于是特地用盘龙木雕对犄角送,本以为顶着木犄角他们就会当是自己人,结果换来却是冷嘲热讽。而受闲气也只会个人躲着哭泣,心想若是自己和他样头顶紫金角,断然不会落到那种地步。于是突发奇想找来油漆,将那对木犄角漆成倒红不紫模样,以为这样子他们便会对改观,谁知道这个幼稚想法差点要小命。”
鹰隼心头寒:“就算你将角漆成紫色无意中冒犯二皇子身为紫金帝嗣尊严,但毕竟也只是孩童儿戏,总不至于搭上性命,怎会……”
魇璃摇摇头:“就是因为是孩童,所以才会残忍得很直白。魇桀领着干皇家子弟抢走头上木犄角,路追赶哀求他们把角还给,但他们并不为所动。那个时候父皇尚在昊天殿朝会上处理政务,而帝裔司人见起头是魇桀,也不敢阻拦。被他们引进天安殿,然后魇桀把木犄角抛进暖香池中。怕池里火焚毁那对木犄角,也顾不上火焰炙人趴在池边伸手去捞,就觉得背上让人重重地推把,整个人跌进暖香池!”
鹰隼心头颤,心想那池中灌满天香脂,烈焰熊熊,温度何等惊人。小小孩儿掉进去,只怕顷刻之间便被烧得体无完肤。就算她是梦川皇族,有着惊人自愈能力,但皮肉焦灼痛苦却是分不少。想那二皇子那时虽是幼童,这等行为只怕也不是不知轻重这简单。
魇璃闭上眼睛,眉宇之间露出些许痛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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