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者故事,看似离奇,却往往包含更多真相。在《老残游记》中,刘鹗曾自点评:
“野史者,补正史之缺也。名可托诸子虚,事须征诸实在。”
这正是他作为夜行者自白。金木在给《白日新闻》写篇评论中表达过类似意思:
“不以春秋笔法,不做编造扭曲,唯以野史稗类之角度,辅以剪裁结构之法,做真实记述。”
弄清
特殊职业发现,将重写历史。更重要,重写不仅仅是民国史。
几位北京历史学家研究发现,最早从事夜行者职业人是唐代作家牛肃。关于对牛肃夜行者身份记录文献,来自宋代大诗人陆游所著《老学庵笔记》:
“……此绝类唐异事也,或载史籍,或传之江湖。牛肃作《纪闻》,此之谓也,而托之鬼神,号为夜行,吾不知牛肃之后有继之者欤?……”
《纪闻》是牛肃写笔记小说,记录唐开元年间怪异事件,其中部分被收入《新唐书》。书中有些神佛报应故事,间杂其中却是他亲历奇闻异事和社会案件。当时,志怪小说大行其道,这种虚实相间写法是种机智取巧。
距离现在较近古代夜行者,很可能是两位名气很大文人:清代蒲松龄和袁枚。他们作为夜行者所做隐秘调查,就暗藏在他们最有名著作《聊斋志异》和《新齐谐》中。
从隐匿身份春秋笔法,过渡到近代新型夜行者,是清末作家刘鹗。
刘鹗,又称刘铁云,最著称于世是小说《老残游记》。说是小说,其实记录却是刘鹗亲历事件。这位做过河工、修过铁路、炒过地皮、研究过甲骨文晚清通才,不仅仅是普通*员和小说家,还是位爱管闲事夜行者。
1900年,八国联军占领北京,城内无粮可吃。俄国军队占领北京官方粮库——太仓,打算烧掉。刘鹗发动赈灾团体,买下存粮,平价售给百姓,救下不少人性命。这件事被清廷判定为“盗卖太仓官粮”,刘鹗被发配新疆。
事件背后,却有不为人知隐情,当时帮助刘鹗买米赈灾团体中,有伙北京西郊武装力量。清廷表面惩罚太仓案,实为镇压异党。这件事,只在刘鹗个人日记中有所记载。
《老残游记》中几位关键人物,都只是真实人物简单化名。如酷吏玉贤,就是光绪年间著名酷吏毓贤,出任曹州知府期间,以站笼杀2000多良民。而被后人称道妓女黑妞、白妞确实是刘鹗在调查中结识名妓。在刘鹗日记记录中,白妞曾协助他勘破不少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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