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骂他几句,说:“你也真敢玩,对自己枪法那自信?”
钟树海大笑,说:“真把你赔进去,也没办法,最多就是跟袁公子散。”
问他究竟什人,他收住笑,伸出右手,向比画几个数字:三、八、二十。这是洪帮[3]帮中暗号,意思是“洪”。
没说话,他继续说:“其实,帮你不全是冲袁公子面子,不是他家奴,如果有别门
钟树海鼻子哼哼,没说话。
山羊胡子举起枪,说:“本来你死肯定是个麻烦,不过有老钟在,袁公子那边也好交代。”
心里骂声,又看看钟树海。火光闪,枪响,闭上眼。
再睁眼,没死。
山羊胡子栽倒在面前,钟树海先朝他开枪。
着几层人看看钟树海,他正往台上扔钱。慢慢挪到围栏侧边,点根烟,用火柴烧着围栏上盖黑布,转身就往外走。
很快,围栏冒起烟,有人大喊失火,人群往外涌散。台上驯猴老头大声吆喝,抄起台上块幕布扑火。猴子立在那里,瞪大眼睛往人群里瞅,也不慌张。
趁乱挤进围栏里,爬上戏台,把扯过猴子前爪,问:“你是猴是人?”
猴子张大嘴巴看着,没说话。捏捏猴爪,毛茸茸,软绵绵,不像假。
老头冲过来赶,抱起猴子想走,转身撞在个人身上,是钟树海。
钟树海走过来,解开身上绳子,把枪递给:“从你身上摸来,还你。”
接过枪,果然是,大声骂声。
钟树海拖山羊胡子尸体,丢进林子,套上马车,带上回城。
他这套把戏,把唬得不轻。坐在马车上,暗中攥攥拳头,使不上劲儿。问他怎回事。
钟树海说,找人打听这马戏班子时,就探个底儿,这里班主是他以前师弟。他原想和师弟商量,把尽早打发走,却没想到在戏台上闹起来。
他看着,说:“金先生,这猴子只会唱歌,不会说话。”
脑后阵闷痛,登时晕过去。
醒来时,眼前还是黑,脑袋疼得厉害,胃里直犯恶心。挣扎下,手脚都被绑着,应该在个木箱子里。木箱子摇摇晃晃,好像在车上。不知道过多久,车停下,箱子打开,被拖出来。
已经是晚上,周围片漆黑,像是城外。两个人站在面前,举着火把,个戴棉毡帽,留着山羊胡子,另个,是钟树海。两人手里都拿着枪。
看着钟树海,问老连事是不是和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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