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饵说:“这是老手啊。聚宝新水深,不但收赃,还提供手枪子弹给土匪绺子。这次偷得不着痕迹,肯定是黑道熟
聚宝新门口群人,两个巡警正往外抬尸体,看眼,都是刀致命。王饵打个招呼,带进屋。果然像他说,除地铺席子泡在血水里,其他地方跟平时样。
王饵问:“屋里就俩人,总不能互相割脖子吧?再说保险柜没。”
拉他到街上,讲昨晚遇见三个人。王饵也觉得奇怪,但要真是他们干,不明白怎进屋。
问:“你问问这儿老板,屋里墙是好吗?”
“早检查,都是好。”
销赃,北京城惯偷劫匪,他都摸得门儿清。没事儿时候,总爱找他喝杯茶,学点新知识。
王饵刚开门,吆喝着伙计卸门板,看见,忙拽进店,压低声音说:“奇案!”
问怎。
“东四聚宝新,东西全丢,俩伙计全被割脖子,刀口揸长。”边说边张开手比画。
“什人抢?”
王饵说,这几年太乱,好点金店珠宝店都怕偷,聚宝新连墙缝都堵上。聚宝新后墙和公共厕所之间有道空隙,很窄,个人钻进去都费劲,后来就用砖头把两头空隙口堵上。王饵带进胡同看,空隙口砖头砌三四米,比聚宝新屋檐还高。
俩转圈,没发现什,就回当铺喝茶,没再聊这事儿。临走,王饵突然问:“你说那铁条,忽然想起个事儿。”
问什事,他说,最近有个叫王天方盗墓贼,常来增裕当铺,他们有种东西,跟你说很像。王饵提醒,倒想起来,那铁条是像盗墓贼用,可盗墓贼到城里挖什?
王饵约个局,带着那铁条,和王天方喝杯。原来那三个人真是盗墓贼,那铁条是盗墓时用来探墓和从棺材里捞宝贝。
王天方说,能把铁条改成暗器,只有裴大嘴。这人是大兴盗墓贼,练过武,最早在曹锟军队里当排长,北京闹兵变时,抢古董店被抓,出来就改行盗墓。
“要是明抢,就不奇。早上,聚宝新老板来店里,敲门没人应,就请人开锁。进屋看,伙计死,珠宝没,保险箱都不见。几把锁完好无损,门窗好好,除地血,干干净净,不像有人来过。侦探巡警去堆,没发现任何痕迹。”
琢磨,聚宝新就在东四五条胡同口,紧挨着昨晚遇到黑衣人公厕。
“老王,你熟悉珠宝店,陪去趟。”
“怎,这种事儿你也管?”
“到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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