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懂这个,就听他说连皇帝都要杀,心里吓坏,找钱庄事都忘干净,提心吊胆地睡晚上,夜里听见外面叮叮当当响宿,都是铁铺打兵器。
有点后悔来北京。后悔也没用,手握着那根从正定带来白蜡杆,迷迷糊糊睡夜,睁眼醒来,曾老师和表哥已经穿戴好,准备去杀毛子。就想,跟着瞎转转,不杀人就是。也不敢啊
也被割,还有女人,下面用刀给剜。
没洋人,死全是中国人,教民。表哥说,肯定因为这些人信教,不裹脚。路上都没看见洋人,们人却越来越多。快到北京时,除们几个村里练拳,挑担子小贩、要饭、和尚、道士,还有剃头匠,都绑上红头巾,跟们。
就想着,赶紧到北京,找钱庄换银子。
杀人
进北京,钱庄影子还没见到,却杀人。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五月十四(公历6月10日)。那天傍晚,们从东直门进城。顺着大街看,妈呀,全是店铺,招牌,上哪儿找钱庄去?而且,街上乱七八糟,所有店铺都关着门。表哥领着找到当地练拳,个胖子——那人脸胖得像个葫芦——把俩带进东四十条胡同,安排住处。
胖子叫曾凡宇,20岁,人很好,还给们弄吃,记得是羊肉杂面汤,太好吃!也没问表哥是怎认识曾凡宇,只管吃,口气吃两碗。说实话,当时太乱,看见穿红肚兜和戴红头巾,就踏实。
们喊曾凡宇叫曾老师,他是本地人,懂得多。晚上睡觉时,他跟们说怎区分毛子。们在直隶,洋人是大毛子,教士是二毛子,教民是三毛子。到北京,不样,凡是跟洋人有点关系,都算二毛子,比如用洋火,戴怀表、戴眼镜、看洋书洋画。
而且,还有种更难分辨,心里亲近洋人,是最大二毛子。怎分辨?也蒙,心里亲近洋人,那怎看出来?曾老师说:“北京最大二毛子,是龙二虎。龙是光绪皇帝,虎是李鸿章和奕?,这三个人,就是心里最亲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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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团吸引大量小孩参与,聚众练拳表演、反叛社会规范,以及破除束缚杀戮,都暗中迎合青春期少年本性。刘福姚《庚子纪闻》记载:“义和团之在京也,纷扰如麻,以红巾为号,出入城门及街市无御之者。到处胁人入会,率取十余岁男子,谓之有缘,焚香于坛,令之狂舞,云有神附体,即令出游,自能识教民寻而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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