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说其实心里很矛盾,那些做井水生意山东人很辛苦,自来水多,很可能就没活儿干。
周树人皱起眉头:“可怜是自然,但也不能成为作恶理由,对不对?”
讲完这个故事,发现人心还是挺“古”,些社会问题,古今无不同。
新兴事物之新,在
大头总算醒,和老刘推着轮椅送他到警署,录口供。大头转给二骡子水道契约[8],是请张坤做中间人,二骡子始终还不上钱,大头就去找张坤。张坤让大头和二骡子帮他干件事儿:想法往自来水管里放死老鼠。“张坤说,干这个,就替二骡子还钱,还能再多给点。”
问,那为什杀人?大头急,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没杀人!是张坤!”
两人答应张坤条件,大头从水厂拿工具,俩人夜里在街上卸水管,往里塞死老鼠。卸管子,二骡子却不干,“他说心虚,干这个坏良心——其实也知道不对,但就想着弄完拿钱回老家。”大头摸着脑门上肿包,“老家也没人知道干过这事。”
大头说服不二骡子,就带他去找张坤,当着张坤面,俩人吵架。
第二天,张坤单独找到大头,给他个油布包袱,“他说不让二骡子干,只要想办法把包袱扔进水厂池子里,就给钱。”大头抓着头发呜呜叫,浑身发抖,流出眼泪,“哪儿知道……他说里头是老鼠。”
大头拿包袱回家,忍不住好奇打开看,吓得“拉裤裆”,当天就跟张坤说不敢,“但他马上给半钱,就干——拿人家钱,总得办事。再说,以前要是没他,也当不水夫……”
递根烟,帮他点上,问为什把脑袋单独埋在花窖。大头抽半根烟,说:“怕二骡子找……都说身子和头不在个地儿,就没法投胎,也变不鬼。”
大头事情过后星期,自来水厂恢复供水,在报上连续登三天公告,全城免费用水。
虽然出这事儿,周树人还是在宅子里装水管,花80块钱。后来,俩在东兴楼吃饭,问他,出这大事,怎还敢装水管。他说,这回装自来水,出两件麻烦事:是铺水管时候,邻居不让管子穿过他家,后来给30块钱,才算“借”个道;二是装好第二天,家里仆人就因为喝自来水闹肚子,看医生,说可能是水里有些细菌。
他递根红锡包烟卷,自己也点上抽口:“麻烦是麻烦,但没有哪种新东西是完善,有变化才有转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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