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使劲点点头。
“她在哪儿呢？”
丫头没说话，伸出手掌看着
。伸手摸口袋，想起钱都放牌桌上
，说：“告诉春秀在哪儿，等会儿给你钱。”
这时，马昭雄走过来，丫头看看，没吭声，扭头跑回屋。马昭雄搂住
肩膀，说：“穆老板放着钱不赌，跟小姑娘聊啥呢？”他歪下脑袋，小声说：“你好这口儿？”
没明白，但点点头。他哈哈笑起来，说：“还有个更高级牌局，不赌钱，赌丫头，你肯定喜欢。”还没问，他就说：“后天晚上来这儿，有车送你过去。人不多，都是自己人。”说完，松开肩膀，走
辆洋车，几个仆人端着茶水进进出出。房间窗户都改成玻璃，里头亮着吊灯。
进屋，迎面墙上挂着幅马昭雄穿军装画像，大个子，梳着背头，字胡，大鼻子小眼睛。马昭雄迎过来，和画上长得样，开口说话嘴东北腔。
仆人接大衣，老杜向马昭雄介绍：“老客户，姓穆，做木材生意，好赌两把。”
马昭雄呵呵笑声，旁边走出来个小丫头，递给根香烟，大三炮台[5]。小丫头划火柴给点烟，看她眼，15岁上下，穿着缎面衣裤，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抽两口烟，抬眼扫圈，屋里走动有三个婢女，都是十五六岁，也没哪个脚上像有铃铛。
马昭雄说：“穆老板，你瞅啥？”
指指沙发和茶几，说：“瞧宅子啊，这四合院给您整成洋房，装扮齐这些物件，也挺麻烦吧？”
马昭雄哈哈笑：“不麻烦，来之前这儿就是洋房，之前住是段祺瑞人。”
笑完，马昭雄带们出堂屋，穿过院子去西厢房。院里走过个丫头，个头很小，看起来不到十岁，不像春秀。
西厢房里是场赌局，桌上八个人在赌牌九[6]，正要开牌，庄家喊得凶。马昭雄拍拍桌上个瘦子，那瘦子起身，给让位。坐下，身后就过来个丫头，端茶点烟。看看这桌人，每人身边都站着个十四五岁女孩，却都打扮得像大人。
马昭雄站在桌边，使劲拍拍肩膀，对桌上说：“穆老板，自个儿兄弟，都别整事儿，照顾着。”说完，转身出西厢房。
认识桌上七人，主动坐庄，推两把，输掉50块。掏出剩下钱放在桌上，让老杜替坐下，走到院里，站着抽烟。回头，身边多个人，是赌桌上那个丫头。掐烟，问她：“知道春秀吗？左脚上挂个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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