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瑞生把王莲英骗到郊外麦田里,用迷药闷脸,掏出绳子紧紧勒在她脖子上。这场戏吓坏不少女孩,电影院里片喊叫。嘈杂声中,杨小松听见黄小萌声音。他趴在栏杆上往下看,黄小萌正靠在个男人肩膀上,那男人穿西装梳背头,手搂着黄小萌,手捂住她眼睛。
回到座位上,杨小松电影看不进去,呆呆坐半晌,出电影院,等在马路对过儿。9点多,黄小萌从影院出来,在门口和那男人说话,两人拉起手。
内二警署审讯记录中,杨小松这样说道:
“就是看着他不像好人。他看起来比小姐大,穿也不像学生。小姐从来没说过她认识什男人。想过要不要跟老爷说说,但是,那不就害小姐吗?
“心里觉得很不带劲。喜欢?(停顿很久)不知道。也没想啥,就想,那是个坏人,得救救小姐。那男——就是个西门庆。”
黄家。
跟杨小松不样,小和尚却记住另件事:在牢里顿顿能吃饱。“财哥说,那个京师监狱(指新式监狱京师第监狱)是洋式监狱,给犯人吃饱。”说这话时,他正坐在京师第二监狱会客室里,举起锁着铁铐子两手,慢慢挠着光头。
黄家灭门案发生后第二天,侦缉队在窦家庄窝棚里抓到他。关进牢里时,他还问句:“这是哪个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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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后,北京z.府参照国外,建造几座新式监狱。社会学家甘博曾在北京调研过新式监狱情况,图为他拍摄犯人做工照片
直到20天后那天凌晨,他站在黄小萌床前,也没意识到,这个“西门庆”就是何沅,黄小萌最要好女同学。
那天晚上,何沅演完学校话剧,来不及卸下男装,就去电影院。
警察把“西门庆”身份告诉杨小松,他没说
西门庆
4月20号,杨小松见识个新玩意——电影。
米市大街开家电影院(原青年会电影院),正在放电影《闫瑞生》[8]。晚上7点多,杨小松接黄小萌放学,去电影院。几天前,她就和同学约好。
进场前,黄小萌给杨小松块钱,让他也买张票看看。杨小松没进过电影院,犹豫半天,买票进场,在二楼侧边座位坐下。
看会儿,他发现,“除声音响、画面大,电影就是拉洋片”。他越看越入迷,拍手叫好。“喊,旁边那人就骂,妈,北京人说话真难听——是不知道看电影不让叫好,但干嘛骂孙子?还说外地人吊儿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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