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烟吸吸鼻子,似乎还在纠结那天晚上事。
陆砚清活着回来,她心底结好像打开,但每当两人独处,她还是心存芥蒂。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又能三言两语,就把这几年轻易抹去。
林子恒清楚这些年婉烟对陆砚清感情,她所有情绪心境似乎还停留在五年前,时常沉浸在往事里个人钻牛角尖,
婉烟微仰着脑袋,思绪放空两秒,她眨眨酸涩眼眶,温热液体便涌出来。
林子恒治疗过病人很多,遇到病人情绪失控也是常有事,但这却是婉烟第次将自己脆弱情绪,bao/露在他面前。
林子恒虽然是婉烟心理医生,但她似乎从未认清两人关系,对他直都设有防线,以至于两年来,林子恒亲眼看着婉烟在自己情绪里越陷越深,却无能为力。
婉烟脸埋在掌心,此时像个卸掉铠甲战士,纤瘦单薄肩膀轻颤。
林子恒将手中餐巾纸递给她,斟酌之后,语气温和道:“你是不是见到陆砚清?”
?
难不成是那方面服务费?-
那晚之后,孟婉烟整个人又陷入循环焦虑中,心底总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没办法释怀陆砚清消失这五年,即使安慰自己,他肯定有不能说明苦衷,可心上总有根刺,轻轻碰就会痛。
林子恒知道婉烟会来,所以大早就在心理咨询室等她。
婉烟依旧是和之前差不多装扮,将自己全副武装得严严实实,任谁看都认不出来。
闻言,婉烟抬头,双眼睛又红又肿,鼻尖也是红,她接过林子恒递来纸,毫无偶像包袱擦鼻涕,“你怎知道?”
林子恒笑笑,眉眼温和:“能让你情绪失控,应该就他个人。”
说得也是,婉烟自嘲般扯扯唇角:“如果他不出现,都以为快好起来。”
可是看到陆砚清那刻,她才发现,个人脆弱和坚强超乎想象。
想到往事可以泪流满面,看着那个人,也会咬着牙心硬如石。
女孩进门摘帽子和墨镜,露出素面朝天,白皙干净张脸,眼底青色黑眼圈十分明显,脸上掩饰不疲态。
林子恒看到她第眼,吓跳:“你这几天是不是直没怎休息?”
婉烟点头,整个人累极似,倒在躺椅上。
林子恒推推鼻梁上眼镜,看着她:“你今天还是打算在这休息够再走?”
林子恒清楚婉烟现在情况,重度抑郁,只能靠药物控制情绪,而她直不肯配合治疗,很多时候都是拿药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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