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这里记着你办其他案子时的支出。”她没看我,“我真他妈的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能对我慷慨一些?瞧,这里有一笔写着‘六百块,买消息’。那消息也是你从某人那里买来的,不是吗?下面还有一笔一百五十的——顶部——天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这里还有一天你花了将近一千块钱。”
“那些一定是电话号码,”我说着,把备忘录抢了回来,“你是在哪里长大的?竟然乱翻我的行李。”
“我是在一个女子修道院里长大的,”她对我说,“在那里时,我每年都能得到‘举止有礼奖’。我认为小女孩若在热可可里多放了几匙糖就会因为,bao食罪
“给一百块,我就告诉你。”
“我可不想这样占你的便宜。”
“五十块好了。”
我摇摇头。
“二十五。”
格兰商店出来,那家店有两个门。我刚钻进车子就看到一个大个子后退着走出银行,拎着一个麻袋和一把枪,脸上蒙着黑手帕。”
“马克斯和他们在一起吗?”
“没有,他不会的。他总是派杰里和其他手下去——他们就是干这个的。杰里在那儿,尽管蒙了黑手帕,他一走出车子我依旧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全都蒙着面,其中四个先出了银行,跑向停在街边的车子。杰里和另一个家伙就在车子里,那四个人穿过人行道时,杰里跳出来接应。这时候有人开枪,杰里倒了下去。其他人跳进车子迅速开走了。你欠我的钱呢?”
我数出十张二十元的钞票和一个一角硬币。她离开窗边来拿钱。
“这笔算是把丹拉开,好让你抓住马克斯的,”她说着,把钱收进手提袋,“那么,我向你透露那傻瓜杀了蒂姆·诺南的钱怎么算呢?”
“我对他没兴趣,”我说,“不在乎他在哪里。你干吗不把这消息卖给诺南?”
“好吧,我可以去试试。你是只把酒当香水用吗,还是也拿来喝的呢?”
“这里有一瓶所谓的‘帝王’,下午我在雪松山顺手捡来的。我包里还有一瓶乔治王。你想喝哪种?”
她投票给乔治王。我们各自喝了一杯,没加水。接着我说:“坐下来再喝一点。我去换身衣服。”
二十五分钟后我从浴室出来,她坐在写字台旁,一边抽着香烟,一边研究原本放在我轻便旅行箱侧面的备忘录。
“你得等到他被指控。我怎么知道那傻瓜有没有用?”
她皱着眉头问:“你留着那些钱是要做什么呢?”她的脸突然亮了起来,“你知道马克斯现在哪里吗?”
“不知道。”
“那这消息值多少钱?”
“一分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