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走那里,那里直通山岳大道,我们可以从那条路返回城里。”
女郎点点头,稍微减慢速度,问道:“那些不速之客是谁?”
“一些不识趣的小混混。”
“我认识吗?”她轻松自然地追问,同时把车转入一条又窄又颠的路。
我们的车冷不丁往前冲了一下。黛娜咬着下唇。
从窗户跳下来的人正借助双手和双膝站起身来。
黛娜把脸凑到我前面,尖叫道:“雷诺!”
那人跳起来,面朝我们。我们开到他面前时,他三步跳上路面。
雷诺还没够到我这边车门的踏板,黛娜已经把车门打开了。我用手臂环抱住他把他弄上车,差点因此脱臼。他拼命探出身子试图反击不断射向我们的子弹,这让我的处境更加糟糕。
你的都是好东西——除了波本酒,那玩意儿尝起来总有点像泡过尸体。你会喜欢她的。只要不聒噪,你在那里想做什么都无所谓。她受不了噪声。到了,看到树后面那些红色和蓝色的灯了吗?”
我们驶出树丛,一家路边旅馆映入眼帘——一幢贴近路边、灯火通明的人造城堡。
“你不是说她受不了噪声吗?”我问,外面的手枪合唱团正砰砰地高歌。
“出事了。”女郎喃喃道,停下车子。
两个男人夹着一个女人跑出旅馆前门,消失在黑暗中。一个男人跃出侧门,不见了。枪声继续高唱,我没看到火光。
“别问了,孩子。”雷诺说,“赶紧从这条破路上出去。”
她又驾驶着马蒙,一小时走了十五英里路。她得时刻费心把持车子别冲出路面,雷诺则要费心把持自己别被甩出车子。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车子开上一条比较平坦的路。
这时他开口问:“你把低语者甩了?”
“嗯。”
“他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我们逃出了射程,离开了银箭的混乱场面,疾速远离博生市。
雷诺转过身,稳住了自己。我把手臂抽回来,发现所有的关节依然完好。黛娜则忙着开车。
雷诺说:“谢了,小子。我正需要抽身。”
“别客气,”她对他说,“所以那就是你开的派对?”
“来了不速之客。知道坦纳路吗?”
又一个男人冲了出来,消失在屋后。
一个男人从二楼的窗户探出身子,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枪。
黛娜急促地喘着气。
路边的围篱有一抹橘色的火光一闪,瞄准的正是窗边的男人。男人的枪发出一道向下的闪光,身子又往外探了探,围篱那边没再发出第二道火光。
窗边那个人一条腿跨过窗台,弯腰,双手高举,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