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撞上死去的汉克·欧马拉的腿,往回开去。我们开过了一条街,虽然不舒服但还算安全。之后这两点都不存在了。
前方有一辆豪华轿车冲入街道,朝我们开了半条街后与我们肩并肩,接着停了下来。枪战。
另一辆车绕过豪华轿车冲向我们。枪战。
我们尽了力,但车里实在太拥挤,没办法好好开枪。一个人躺在你腿上,一个人抓着你的肩膀,还有一个人就在你耳后一英寸远的地方开枪,在这种情况下你实在没法瞄准射击。
我们的另一辆车——绕到砖楼后面的那辆——赶上来支援。可对方此时又有两辆加入。显然,塔勒尔手下对监狱的攻击已经结束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皮特的特警也及时赶到,来破坏我们的潜逃好事。简直糟糕得可以。
“你先出来,”雷诺命令道,“双手放在头上。其他人跟在你后面,学你的样子,一个一个出来,两人之间最少相隔半分钟。出来吧!”
我们等了一会儿,然后芬兰佬皮特出现在被炸毁的门廊处,双手放在光秃秃的头顶上。在旁边房子燃烧的火光里,可以看见他的脸被炸伤了,衣服也几乎全烂掉了。
踩过各种残骸碎片,这位私酒贩子缓缓踏下楼梯,走到人行道上。
雷诺骂他是讨厌的渔夫,朝他的脸和身体开了四枪。
皮特倒下了。我身后的一个人大笑起来。
个变了样。
“还有吗?”雷诺问道,我们四下察看,享受这没有子弹打来的新鲜感觉。
“这是最后一个。”肥仔拿出一枚炸弹。
火势正在砖楼上方的窗边跳舞。雷诺看着火,从肥仔手中拿过炸弹,说:“往后退!他们要出来了。”
于是我们离开屋子的大门。
我俯下身子钻过一支
雷诺把最后一枚炸弹扔进了门廊。
我们挤上车子。雷诺开车。引擎无法发动,因为吃了子弹。
雷诺用力按喇叭,我们又下了车。
停在街角的车子过来接我们。等候时,我上下打量着这条被两栋燃烧的楼房照亮的街道。窗边露出几张脸,但街上除我们之外的人全都躲起来了。从不远的地方传来消防车的警铃声。
另一辆车子慢慢开来让我们上车,但里面已经坐满了。我们只能躺进去,好让剩下的人直接站在车门踏板上。
门内有一个声音大叫道:“雷诺!”
雷诺先藏进车子的阴影里,才回答:“怎么了?”
“我们不玩了。”一个粗重的声音大吼道,“我们要出来了,别开枪。”
雷诺问:“‘我们’是谁?”
“我是皮特,”粗重的声音说,“我们还剩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