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宥卡拿起手机，把灯打开，听见耳机里又传来他
声音：“你破耳机漏音，能听清楚吗。”
“不漏……新手机送，挺好用。”薛宥卡看着视频里，手机架在钢琴上，程誉是坐着，
如既往板着脸，也是如既往剑眉星目。
他轻声问：“你是要弹琴吗？是不是刚刚说新歌啊。”
“嗯。”程誉别开脸，掩饰住紧张，“不许
“还没回家？”
“回家
，你还没睡觉啊。”
程誉：“不是在等你吗？”
从昨天开始，直写歌改歌，只在今天下午睡两个小时，要不是心想着弹给他听，怎
会熬到这个时辰。
薛宥卡小心翼翼地问：“是什事啊？”
意识到自己语气有问题，程誉很快换个语气：“乖，去找个。”
这画风转变得太快，薛宥卡接受无能，程誉还是凶点他比较习惯。
“那得等
回家，现在在外婆家，马上就回去，是很要紧事吗？”
“要紧。”
“那马上叫妈回家。”
这个重要时候，给他弹琴唱歌，怎个海鸥就让话题彻底跑偏。
哇卡卡卡：“妈喊放烟花！你等会儿。”
程誉看向窗外，盛大烟火点亮半边夜空。
“新年快乐。”他发消息。
薛宥卡双手插兜，喝出口白茫茫热气，仰头看着天空，然后拍几秒钟烟花视频给程誉：“新年快乐。”
“你房间没人吧？”
“没人，妈在洗澡。”
程誉点视频请求，薛宥卡吓跳，慌忙找到耳机插上，视频通。
程誉看见对面模模糊糊团黑。
“为什不开灯？”
“ok。”
何小由和薛宥卡是蹭车回去，城里虽然禁止放烟花，但仍是层出不穷市民违规，满地都是烟雾，坐在车里视线不足十米。
到家时候是凌晨点过，何小由显然累，进屋脱羽绒服就靠在沙发上揉眉心，她让薛宥卡先进去洗澡，还给他盆柚子叶——洗澡去秽气。
薛宥卡很快洗完出来。在沙发上差点睡着何小由醒过来，打着哈欠进卫生间，不忘叮嘱他：“米米，早点睡觉，明天初，早上起来们早点去麓山寺拜佛，去晚人多。”
薛宥卡也有些困，换上厚睡衣，关灯准备睡觉，却看见程誉几分钟前消息。
还给他发个188新年红包。
程誉转账888给他，薛宥卡没有点开。
过有十几分钟，程誉发消息：“烟花看完没，看完找个没人地方。”
“做什。”
“让你找你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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