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薛宥卡低声应。
“米米,”他喊声,态度完全软下来,“……刚刚弄疼你没有?”
“没。”
完全安静下来,程誉才意识到现在姿势。
自己半边身体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对方呼吸就在耳边,稍微垂下头,好像就能亲到。
薛宥卡完全动弹不得,恼羞成怒,在关灯幽暗里瞪他:“打个游戏而已,还戴耳机!没有影响你吧!”
“影响!”程誉声音比他还大。
“怎影响你!”薛宥卡声音又大个分贝,在他耳朵边上吼。
把恼怒程誉给吼清醒两分,愣下,没舍得跟他比分贝:“……叫你,你怎不理。”
“那不理你,不是因为你先凶吗?”声音还有点委屈。
心脏要崩出喉咙来,程誉下意识去摸手环。
手环已经摘。
程誉手上力道松开,语气弱:“什时候凶?”
“随时随地发脾气,还抢手机,刚买,你还。”他伸出手去摸,程誉把手机和耳机还他,无可奈何:“不许玩。”
“不听!”薛宥卡已经存档,确实没打算玩。程誉压得他喘不过气,伸手去推也没推开:“除非你温柔点。”
程誉想反驳,自己哪里对他不温柔,这丑睡衣他都穿,还给他写歌——可是反驳不出声。
沉默蔓延,程誉出声:“……那温柔点,你听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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