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誉把蜡烛插好了,找了会儿打火机,把灯关了。
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黑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院落里的栽了一颗很粗壮的银杏树,地上有绿色的落叶,银杏和绿枫上挂了几串灯,薛宥卡一眼就看见了树上的的灯,在深夜像一颗颗星星一样。
“那是你挂的吗?”
“找人挂的。”倒也不是特别为他布置的,程誉只是一个人住着,想把生活过得有温度一些。
进客厅,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打开,蛋糕上写着十八岁生日快乐。
程誉把寿星的帽子递给他,薛宥卡戴上后,闻到奶油的香气,突然打了个嗝。
“懒得弄。”程誉提着蛋糕,还有个包装盒,是给他的礼物。
“为什么?”
“你的为什么太多了。”程誉察觉到他身上的不对劲,停住脚步,“你是喝了多少?”
“两杯青岛,嘿嘿。”薛宥卡不小心撞在他背上,揉了下鼻头,“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你觉得我嗅觉有问题吗?”
是很琐碎的事,还是听不懂的方言,程誉在旁边却听得有些入神,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他,生活的烟火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挂了电话后,薛宥卡看向车窗外的夜色:“我们去哪里。”
“……我家。”
薛宥卡迷茫:“为什么去你家。”
“给你过生日。”程誉刚才是想去livehouse那边的,结果一听他讲电话,自己走神了,开车开错了路。
程誉瞥了他一眼:“你都打酒嗝儿了,你还说没有酒味,你自己哈口气闻闻?”
薛宥卡侧过头哈了口气,果然有点酒味。
“……那我去漱下口。”薛宥卡进了他的卫生间,在洗手台上找到了漱口水,“你的漱口水我能用么?”
“用吧。”程誉往蛋糕上插蜡烛。
薛宥卡喝了点漱口水,嘴唇没有挨着瓶口,照镜子的时候仿佛带着雾气,朦胧的看不清晰。
薛宥卡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你可能有呢,我身上没有酒味吧。”
而且离开餐厅的时候,他还去漱了口。
“那我闻到的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可能觉得自己放屁都是香的吧,别人都臭。”
程誉很少跟人这么拌嘴,竟然拌着拌着就笑了起来,觉得自己被他带的有点幼稚了。
“哦,你是专门给我过生日的啊,那你吃饭了吗?”
“不吃等着饿死?”
“你为什么要给我过生日。”他从书包里摸了摸,只摸到了口香糖。
“…你管那么多为什么。”
巷子里没办法开车,需要走进去,薛宥卡下车后,跟在他后面进去:“为什么不弄路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