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这支人员结构复杂军队就是以这种独特方式,投入这场战争,与另外支同样也堪称“不伦不类”太平军,进行生死殊杀。
当然,湘军创办从开始就不是帆风顺。在地方上,湘军还没有成形,各式各样阻挠就已经出现——那些平庸巡抚、布政司和按察司们,他们直试图掣肘曾国藩,在他们阻挠下,曾国藩每次行动,都显得艰涩而困难。这些大大小小官吏们既胆小怕死,又怯懦怕事,但他们都有副忠于职守、老实忠厚面具。对于他们来说,再也没有比在唯唯诺诺面具下遮掩妒贤嫉能实质而感到更有乐趣。这些人掌握粮食和供给,从开始,他们就不断给曾国藩出难题。曾国藩在长沙招兵买马时,那些打仗怕死绿营兵甚至闯进曾国藩大营,差点跟曾国藩兵勇打起来。为顾全大局,曾国藩只好将自己湘军移至衡阳,避免跟绿营直接接触,全力训练自己部队。
创办之初,最让曾国藩伤脑筋是清朝军事补给制度。清朝在夺得政权后,各方面都沿用明朝制度,明朝体制很多短处,清朝仍旧没有改变,相反还变本加厉。清朝军事供应和政事参合为元,军队粮饷补给,不是来自中央财政,而是来源于地方z.府零碎供应。按理说,户部是国家财政中枢,应该统筹全局,但实际上户部却等同于个大型会计机构,只是在账目上监督各个机关和各地方z.府出纳。各个地方z.府按照规定数额把给养直接运送到各个军事单位。在供给上,各级z.府各自为政,有就干脆采取拖延方式。这种军事供给方式,给部队统筹带来巨大困难。曾国藩湘军在供给上面临问题就更大,因为湘军还不算是朝廷正规军。在这样情况下,身为钦差大臣曾国藩最费精力件事就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各式各样大小官吏打交道,软硬兼施,才能得到不足额供给。
曾国藩故居
各种困难遭遇让曾国藩对于清朝现实状况有个透彻解,对于这种制度本质,曾国藩看得比先前清楚得多。曾国藩豁然明白个现实,那就是,中国千百年直奉行是文官制度,在这种制度下,那种知识优越感以及在这种制度下享受便利,使得中国精英以及社会普遍意识对于军事将领和士兵,直心存鄙视。从制度上来说,朝廷军队军饷和给养都是由地方发放,这使得军队在很大程度上对那些手握地方大权文官们异常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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