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朗想了想,干脆还是亲自回去拿腊肉算了,反正也要回老家参加同学会。
给父母打了电话,周庆松问他:“路巡也
周天跃很委屈,觉得自己变成了他们夫夫斗争的牺牲品,可迫于他的*威,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认错:“我知道了,我下次一定不会那样了。”
周行朗就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了:“我也不是怪你,你姓周,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啊是不是!”
周天跃应了几声,心说我还不是怕你后悔:“弟弟,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路巡他不会伤害你,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这件事,想和他离婚,那就离吧。”
“我倒是想……”
“去找他好好谈谈吧。”
本子合上,沸腾着一种把这手上玩意儿丢掉、把路巡也丢掉的强烈念头。
“可是我全都不记得了。”潜意思是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以闭嘴了,但没有很直白,只希望路巡可以get到他。
可路巡显然没有那样的领悟力:“客厅有一幅葛饰北斋的雪山,”压低声音,几乎以耳语的语调道,“惠姨睡得早,行朗,我今晚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周行朗:“……”
他咬着牙:“不说这些话题,我们还能做朋友。”
周行朗盘腿坐在床上,做了一个深呼吸,慵懒地吁出了一口气:“我又不是没跟他谈过,我怕他受伤,他那么……”爱我。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能感觉到路巡对他的爱,和父母爱的方式不同,父母因为血缘关系所以爱他,而路巡是世界上第一个,和他没有任何联系,却这么爱他的人。
如果路巡是女人,是他老婆,那无论如何,周行朗都会接受这么一个深爱自己的伴侣。
“不行,我不能跟他谈,万一他难受的哭了怎么办?我还要时间再好好想想。”
他父母已经从马尔代夫回来了一阵,昨天刚通了电话,说要给他寄腊肉过来。
他手都放在了门把手上,如若不是因为车子在行驶,他肯定夺门而出。
路巡那像被雨水打湿了般的黑色眼睛凝视住他:“都是发生过的事,你逃避不了。”
周行朗手指微动,低头看了眼他的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闷,便把车窗开了一个缝,轮胎碾过雨水的声音、汽车鸣笛声传入耳朵里,深呼吸了几下,然而周行朗还是觉得热,尤其是脸,烧起来了。
路巡伸手摸了摸周行朗的耳朵,很烫。
回家,周行朗打电话把周天跃骂了一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我是你老板还是他是你老板?你怎么什么都听他的,你都不打电话问我确认一下!万一我被绑架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