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你开电视，走吧，们去看电视剧。”他不由分说把惠姨拉走，按到沙发上桌子，然后把藏在地板里
电视机调
出来。
惠姨又好笑又感动
周行朗有些迟钝地“嗯”
声，这才抬腿迈出来，路巡揉他头顶：“想事情？”
他摇头：“困。”
“把手给，困就闭眼睛。”路巡没有开灯，怕刺到周行朗研究。走廊夜间感应灯灯光很暗淡，周行朗慢吞吞地跟着路巡走进房间，也没工夫洗漱、换衣服，倒头就趴在床上。
路巡给他把鞋和袜子脱，给他用温热毛巾擦擦身上。周行朗迷迷糊糊有所感应，他能感觉到被人无微不至悉心照料，也清楚那个人是路巡。
为什
要对他这好？
周行朗脑子本来就晕,他气息入侵进来,就更晕乎，懵懂着,竟然也不知道要反抗。
出乎意料乖顺。
不过，只是小会儿，在他反应过来前路巡就没有继续。
“对不起。”路巡额头抵着他额头,“没忍住。”摸摸周行朗脸,路巡放开他，发动汽车。
周行朗这下好像才回神，茫然地用手背擦下嘴唇。他实在是有些疲倦，垂着眼皮，感觉车子开进地下车库,路巡停车，熄火,下车拉开周行朗副驾驶座车门。
睡着前，周行朗脑海里唯残存念头就是这句。
他是差不多五点才睡，天色微明，觉醒来已经是下午。
惠姨在做家务，其实家里已经非常干净整洁，可她好像有些洁癖和打扫癖，光可鉴人桌子她会遍遍地擦。周行朗看见她在整理橱柜，走过去叫停：“惠姨，别扫，这里已经很干净，你休息下吧。”
“哎呀，闲不住，又没事干。”惠姨说，“给你热饭菜，快点吃。”
她开火，又开始打扫、整理。
“想睡觉吗？来，抱你上去。”地下车库有直通顶楼电梯,据周行朗看见自己撰写笔记，做电梯有两个目，是因为家里有个腿脚不便人，二是因为这栋房子可以住很久很久，在他死后将成为光荣历史，倘若等他老，走不动路、爬不动楼梯，电梯好处就显现出来。
“不用抱。”周行朗下车,路巡动作自然地捞过他小臂，像是怕他摔。
周行朗看他眼，垂头丧气，跟着进电梯。
路巡手里拎着他小行李箱。
家里电梯，设计安全，速度慢。十几秒时间，漫长好像过半辈子，电梯到，门开，路巡前脚出去，看见周行朗没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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