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你家吗,用你家厨师,又不好意思直说做饭菜不好吃。晚上你妈问,还说喜欢呢,没会儿就说自己饿,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周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周行朗闻到黄油香味。
对方用英文说,这是给他准备夜宵,请他慢慢享用。
他愣下,伸手接过:“谢谢谢谢。”
原来路巡有注意到他没吃饱,尽管他没说。
“等等。”周行朗把他叫住,丢件外套给他,“穿上,你这个衬衫透,肉都能看得见。”
他可不想让路巡他爸爸看见自己对路巡施加那种“恶行”。
路巡低头看眼,穿上:“等回来。”
周行朗也脱掉衣服,洗个澡、换身家居服,他横躺在床上,揉揉肚皮。
饿。
从各处细节来看,路家是接纳他,只是不那熟稔。
换做自己,要是自己儿子跑去搞同性恋,别说玫瑰花,周行朗要在他们床上放仙人掌。
这想,心里就好受多,他躺在玫瑰花上,路巡脱下外套,周行朗副老大模样,招手道:“过来让看看你肿成什样。”
路巡听话地走过去,正要把衬衫扣子解开,传来敲门声。
周行朗连忙从大摇大摆姿势改为坐起身。
餐盘是银质,是块黑椒汁牛扒,配土豆泥沙拉、甜点和水果,以及杯热牛奶、炸薯条,没有什特殊,像儿童餐,却比晚饭要更合他口味。
吃完,简单收拾下,路巡回来。
“吃饱?”
“饱。”喝口牛奶,“哥,谢谢你。”
“不用跟说那两个字,”路巡边换衣服边道,“怕你饿出毛病,下次没吃饱,记得告诉,别自己忍着不好意思说。”
晚餐太过拘束,加上口味不合,就没吃多少。
他打开包,开始翻找里面有没有零食。
和路巡两个人,没带多少东西,他自己只带纸和笔,还有贴身衣物,路巡就更简单,套、套、套、润滑剂、药、套。
最后,翻找到两包航班上送坚果,几口吃完,不顶饿。
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他以为是路巡回来,连忙打开门,门外却站着佣人,端着托盘。
路巡把衣服扣上,开门:“什事?”
门外是佣人。
周行朗看见她和路巡说两句话,接着路巡点头:“知道。”
“怎?”周行朗问。
“有点公事,爸叫去书房。”路巡走到他面前来,低头吻在他耳畔,轻声说,“会儿就回来。”说完,他正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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