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周行朗好几天没怎休息,眉眼带着疲惫,“忙昏头,你怎来?站多久,你坐下休息会儿。”他抓着路巡手,带着他去旁边公园长椅上坐下。
“想你就来,”路巡忍不住扣紧他手心,“你忘,明天是生日。”“没忘,……订票回国。”双年展事还有忙,倒不是不能抽空回国趟,只是待不几个小时,他马上就得走。
路巡也不管他说是真是假:“知道你多半很忙,就自己过来。”“那等下找文森特问问有没有好吃餐厅,订个座。”周行朗马上!上拿出手机打电话,路巡伸手握住他手腕:“座位已经订好,晚上们去看电影,还订酒店。”路巡总是这样无声无息地安排好切,他控制欲强到可怕,周行朗已经习惯这种模式。
“这家餐厅上回来威尼斯时候吃过,并不是米其林,但很喜欢
程度,工作时候他可以什都不想,连续忙碌上三十个小时,专心致志做件事,到最累时候,周行朗不需要安眠药就能睡着。
他身体也越来越糟糕,事业是越来越出色,但隔三差五就要见医生,他给自己太大压力,根本无法原谅自己。
他带上周天跃,要在威尼斯参加今年双年展,那策展人是他过去教授,所以这次带上周行朗,以他如今资历,也勉强算够格。
个月时间去做这大个建筑展,当然是不够,时间都过他还没回家,路巡第时间飞到威尼斯,打听到他们办展公园,在外面等很久。
期间给周行朗打电话,没有个接,他给周天跃拨过去,周天跃说:“路总,周总还在忙,等会儿提醒他回您电话。”“没关系,让他忙完给回吧。”周行朗正在跟策展教授讨论投射水墨画用哪副,周天跃就走到他旁边,压低声音说句什。
周行朗点点头,继续跟教授说话。
说完,他才出去打电话。
“宝宝。”路巡声音传来。
“刚才太忙,”周行朗捏着眉心,说句对不起,“这边马上就结束,过两天展完,就回家。”路巡说:“你在喷泉那里吗?站着别动。”“啊?”周行朗下意识地回头,“你来威尼斯?”“嗯,你上个月说,今天要回家。”路巡朝他走过去。
周行朗远远就看见他,路巡穿着黑色长裤,高级定制手工皮鞋,这双鞋要花费半年时间才能做出双来,路巡假肢很费鞋,因为不好磨合,这种鞋他已经穿坏无数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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