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重新点烟:“白杨是被姜睿昀震住。那小子真是会演戏,身戏骨。也不知道秦浓从哪儿泡来。”
世安没说话,心里翻来覆去难受。若姜睿昀是个老将,白杨被他震住,倒也不失什颜面,可姜睿昀偏偏和白杨是样大,又同是新人。
世安禁不住在心里怨丁聪元不会办事,上来对谁不好,先对个王牌。
李念看他脸色阴又阴,在旁笑:“又不是点办法也没有,其实让丁导清个场,他俩多对几次,白杨也就习惯。”
世安立刻抱怨:“那你今天做什呢?!”
李念正在外面抽烟。
世安见他就有些来气:“你这脾气也太大,白杨再怎不好也不该那样骂他。”
李念显然已经做好世安抱怨充分准备,他在这儿抽半天烟,专为等他。
说实话,他跟金世安说话已经说烦,过去金世安把秦浓交在他手上,也没见他这样千叮咛万嘱咐,那时候金世安还隔三差五地跑出去偷吃,巴不得秦浓泡在片场。现在金世安是改性向连德行都改,从行走生殖器变成狗皮大膏药,李念有种恍惚错觉,白杨这不是找个金主,而是找到失散多年亲爹。
李念不急不躁地吐烟圈:“要是不骂他,导演就该骂,骂两句没什,导演烦,白杨以后就真没戏。”
埋着脸问他:“金世安,是不是个大垃圾?”
世安把他架起来:“谁这说你?”
白杨无精打采:“李总。”
世安无可奈何:“他是为你着急。”
白杨推开世安,又扑回床上:“你走吧,想自己个人静静。”
李念放淡脸色:“你要这宠着白杨,就没意思。新人新上来,上来就清场——以后怎办?以后时装戏还要到街上拍,你也堵路个人不许过来?就是清场也还有群演在,白杨辈子在真空瓶里演戏?”
世安被他说倒,也无可奈何地抽起烟来。
李念把手头半包烟扔给他:“你在这慢慢
这说得有理,世安无法反驳。
李念敲敲世安肩膀:“金董事长,你要在横店呆多久?”
世安随口道:“陪着你们拍完。”
李念烟从嘴里掉下来,半天才笑起来:“郑美容真是上辈子欠你,你真是满分甩手掌柜。”
世安只笑。
世安看他半晌,又觉心疼,又觉好笑,只说“你洗再睡。”
白杨动不动:“不洗。”
世安只好又问:“明天几点起来?”
“五点。”
世安忍着笑,从柜子里拿条毯子,铺在白杨身上,带上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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