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有次看到,就想起你。才知道原来你教是昆曲。”
“所以呢?”
“……所以就多看几次呗。”
世安扫开他脸上壳,“为什?”
他把自己攒下片酬全汇给白富强,钱不多,十来万——他虽然演不少戏,但多数都是以低片酬在争取提升自己机会。至于广告和代言费用,李念光明正大地告诉他,公司扣下,因为要筹备秦淮梦资金。
应该,白杨和钟越都不是计较钱人,何况李念钱也都是金世安。
对演艺行业人来讲,拍年戏,只攒下这点钱,真是连塞牙缝都不够,但对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笔可以抬头挺胸收入。
白富强大概还在生气,居然没给他打回来。
世安见他哭丧着脸,知道父子之事不是时可以消解,只拿别话来逗白杨。他问白杨:“你怎想起来去看还魂记。”
吃不吃?”
两个人花式吃墨水,顾不得笔从手里跌下去,跌在这个人怀里,又滚到另个人身上,在两边衣服上画许多热吻罪证。
书房被祸害得塌糊涂,世安打发佣人去收拾,又叫保罗从夫子庙买炒栗子来,傍晚两个人在二楼小客厅地毯上,坐着剥栗子,看斜阳在云絮里翻着滚着,浮出柔和金光。
白杨剥两个就开始撒娇,世安坐着,他就趴在世安膝上张嘴等吃,大嫌大小又嫌小,活像只养叼猫。
世安剥着栗子问他:“快过年,陪你回安徽好不好。”
这个人明知故问,白杨恼怒地抓起栗子壳丢他,“想你呗!”
世安不躲不闪,只是看他。白杨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伸手捂他眼,“干嘛看。”
“在想,”世安捉住他手,下下轻轻地啄,“你怎这样惹人爱。就是千刀万剐,也得求伯
“还魂记是什。”
“就是牡丹亭。”
“哦,昆曲啊。”白杨企图蒙混过关,“随便看。”
世安把栗子壳倒在他脸上,“不说实话?”
白杨在片劈头盖脸栗子壳里左躲右闪,“你不是以前教过嘛。”
“不……”白杨立刻否决,“爸可能挺生气,还是别去。”
“那把伯父接来过年吧,让他个人在家,太冷清。”
“不用,给他打过钱,过年学院有活动,他才不会闲。”
白杨是真怕见到白富强。照片白富强是肯定看见,大概因为白杨事业在上升期,白富强才忍着没发作。
真要两个人见面,白杨怕他爹要徒手撕金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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