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睿昀看他
眼，没说话。酒从他头发上淌下来，顺着眼角流下去，倒像是朦胧
泪。
张惠通举着杯子：“来拍个合照，大家都发微博，给咱们这个年轻人祝贺下，好事成双！”
“张导，都加句主题词吧，”姜睿昀忽然开口，“情之所系，生死难忘。”
好主意，这个宣传给力。
欢乐大合照很快出现在媒体平台上，昭告天下，这部国内今年顶级制作，杀青
。
白杨疯狂地笑着，把姜睿昀国破山河在顶在脸上：“张导，让摄影拍下，笑死
！”他回头去看姜睿昀：“你干嘛真写字啊？随便涂涂就算啊。”
姜睿昀拿笔摔他：“刚开始画乌龟，你表情都快崩好吗？”
全场工作人员都爆笑出声，大家开香槟，芬芳酒雨洒在他们头上。这场旷日持久大戏，终于落下帷幕。经历置景艰难、拍摄严酷、投资方风波——《秦淮梦》真算是好事多磨。
可他们没有放弃，最终还是按时完成拍摄。
白杨笑着，又觉得感慨，他望着姜睿昀，姜睿昀也望着他。
远、哀伤印记。
世静把手嵌在白露指间，是另种十指交缠，两人看笔在纸上走着，轻声念着：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而他们终将别，花容浸泪，振翅高天。
姜睿昀没有再写下去，他和白杨保持着那个欲语还休姿态，鼓风机向他们脸上送过最后、虚假春风。
照片上白杨和姜睿昀被挤在中间，为防止造型外泄，主角配角脸上都抹许多奶油，衣服也被酒浇得透湿，像群快乐
有谁能想到？就是张惠通也不会想到，两年前，他们演技还是心永恒和爱供养。
直到拍摄完毕这刻，他们才感到疲劳，而这些疲劳都已经不算什
。宁宁慧慧举着蛋糕过来，张惠通笑道：“哦，对，今天还是小姜生日是吧。”
白杨愣下，这巧，姜睿昀生日这天收工。
好日子又是好事情，大家都围过来，给姜睿昀唱生日歌，香槟把他浇成落汤鸡。
姜睿昀把白杨拉到身边，白杨就喜欢凑热闹：“怎不早说啊，都没准备礼物。”
段风月，至此终焉。
“咔。”
张惠通含着泪，用个至简音节，宣布这段无终之恋杀青。
白杨放松开来，低头去看姜睿昀写字，他忍好久，这尼玛小学生字体，白杨立刻从沈白露里出戏，滚在姜睿昀怀里笑成傻逼。
姜睿昀臭着脸：“再笑用墨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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