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对外面事情无所知,他伏在世安身上,自己也觉得精疲力尽,只看两个人十指相交手。
人死,为什掌纹也会消失?白杨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晃荡着起身拿笔,从世安手上画道长长线,直画到自己手心里。
画完,他也觉得自己傻逼,坐着笑起来,笑够,伤心涌上来,又趴在世安身上哭起来。哭哭笑笑,别人见,定以为他疯。
天又黑。
他在他身上说许多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反正他们有许多事情可以说。他说原本预备和他去荷兰注册结婚,庆功宴上他就想说,被他气就没再提。他说他也希望《
外面李念敲门敲得手也青,郑美容拉住他:“算,准备报警吧。把救护车也叫来,给白杨打个镇定剂。”
李念懊糟地坐下来,“你让筹备下,这个事情对他负面影响太大。”
“这时候还想什负面影响,”郑美容烦心亦伤心,“他这个样子精神看着要崩溃。”
几年内是没法演戏。
安龙天已经塌。
喝水。
不是直都是这样吗?
再也不会有人这样爱他。
他是真失去他。
白杨埋在世安胸口,无穷尽地淌着眼泪,他想起和他交缠许多个晚上,这胸腔是何等炽热,他在他身体里动着,心在腔子里跳着,两个人好像只有颗心,怦怦地响着。而这个胸口已经不再温暖,也终于不再跳动。
两人惶惶对坐,心底还保留着丝不切实际幻想,虽然明知道那真不可能。
“回去会先拨白杨赡养费,公司不能垮,”郑美容摸索着点起烟,“你把心思放在钟越身上吧,白杨这个事情消息锁掉,再签新人,就看你本事。”
李念呆片刻,抓过烟道:“别抽,这还是他给。”
两个人从来没觉得这样无助,他们都是圈子里见惯风雨枭雄,偏偏此时居然相对落泪。
路还得走下去,金世安留下这份产业,他们得做下去。
李念在外面嘶哑地喊:“白杨,别哭,出来吧。”
而白杨听不到。
不能松开他手,白杨想,哪怕他死,就这样跟他起握着手去死,说不定死也可以穿越。
这样想着,他又来精神,他智商反正从来就不高,现在干脆全扔。他死,别人会怎样笑他?可能大街小巷都是他殉情新闻。
那也好,白杨想,对那些粉丝来说也许很残酷,但他到死,终于告诉别人,他心中只有个爱人,不是钟越,也不是姜睿昀,而是位1930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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