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前有两棵树,棵是桃树,长满树绿叶子,另棵他不认识,树上开满莹黄色半透明状花,此时有数十多花仿佛被分解光点般整个散开,化成无数嗡鸣作响飞虫。
那哪儿是花啊,分明就是成百上千只聚集在起、瓜子仁大小蜜蜂。这些蜜蜂呈半透明状,周身浅黄色,彼此勾足相缠在树枝上静立不动时候,看起来恰似朵朵或含苞或盛开鲜花。
沈十安把抱住沈寻,赶在蜂群扑过来之前跃至小溪对面,然而蜂群对他们二人显然没有任何兴趣,直接飞向十八棵番茄树,在满树花朵间蹁跹飞舞。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蜂群聚集成股重新飞回枝头,再次垒叠缠附,组成朵朵静止不动“花”。沈十安前两次进入空间时,曾模糊察觉到这些“花”和他第次所见到有些不同,但具体不同在哪儿又无从分辩,此时终于明白:
采集过花粉之后,这
时间流速差异,实际上是两夜。他以为最少也要数小时之后才能看出变化,没想到浇灌过灵泉水后,种子生长速度竟然这快。
看到成熟后番茄林,和亲眼见证颗种子长成大树全过程,是截然不同体验。
仿佛在观看场快进几十万倍植物生长录像,二十多分钟之前才种下去番茄种子,正以种惊人并令人屏息速度发芽、抽条、舒展,短短个小时,就已经长到与沈十安齐腰高位置。
脉络循着茎秆蜿蜒生长,表皮上生出细密绒毛,小巧嫩芽舒展成翠绿叶子……安静聆听时候,你甚至能听见汁液在根茎中欢畅流淌声音。静态植物爆发出动态生命力,这样场生命狂欢和热舞,唯有奇迹二字可以形容。
等到茎秆高度超过沈十安头顶,浅黄色花蕾逐渐从叶片间探出来。沈十安早就打开手机记录着番茄苗生长时间,等到花蕾完全绽放,授粉成功后应该就能挂果……
等等。
沈十安浑身僵,忽然意识到个至关重要却直被自己忽视问题:空间里番茄,要怎授粉?
空间和外界是完全隔绝,除非通过他,没有任何物品或者生物能够进来。而他在空间内待这长时间,从未发现过任何蜜蜂类昆虫踪迹。在这种情况下,前批番茄林到底是如何授粉成功并且结果?
不等沈十安想明白,新种十八棵番茄树已经全部开花。仿佛是触发某种条件,整个空间内忽然响起阵奇异嗡鸣声。
沈十安猛地回过头,循着声音将视线投向竹楼前两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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