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罗威不确定自己什
时候就会丧失理智。将陶源松开之后，他从自己胸口处
口袋取出
粒子
不信！”
罗威又叹
声，往前走几步将迷彩服上衣卷起来半截，转身露出宽阔脊背：在卡车前灯照射下，可以清晰看到在他右侧后腰位置有道极浅划痕，大约是被什刮破层皮，些微渗出些血迹。如果放在末世前这样伤口连创可贴都用不上，第二天就能结痂愈合，但此时伤口周围明显异化，渗出来血迹隐隐发黑，大约有高中语文课本那大面积皮肤青紫干裂，皮肤底下血管如同蠕动蚯蚓般高高鼓起——每种都是感染丧尸病毒后变异反应。
陶源面色煞白，脚下不稳晃两步，伸手想去摸，被罗威挡开：“别碰，当心被感染。”松手将衣服放下来。
眼窝里像是被人倒瓶辣椒油，又疼又热烫得厉害，陶源颤着声音问：“……什时候？”
“从围墙上摔下去那会儿，砸到具丧尸身上，被骨头还是指甲什划下。”罗威抬手在他脸上擦擦，向来雷厉风行铁血汉子头次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别哭，大家都看着呢，当心牛泉他们回头笑话你。”
然而牛泉等人也都红眼眶：“……队长！”
罗威转身看向他们，坚毅而柔和目光从每名士兵身上缓缓扫过，肩背挺直声如洪钟：“你们每个人都是
见过最出色士兵和军人，无论是末世前还是末世后，都始终坚守着士兵职责和信仰，无愧于作为名军人身份和荣耀，很高兴能成为你们队长，并为你们所有人感到由衷骄傲。临别之前，想以队长身份给你们下达最后条命令：从此时此刻开始，不管你们之后要去做什，回家和亲人团聚也好，重新再找个地方建立基地也好，要求你们永远将自己和家人性命与利益摆在第位，记住，没有人比你们自己更加重要！”
“队长！”有人忍不住哽咽出声。
陶源死死握住罗威衣角，像是攥住最后丝希望：“发生变异范围并不大，说不定队长你对病毒免疫呢？说不定刮破伤口不是丧尸，只是地上石头或者树根呢？或者，或者们现在立刻出发寻找其他基地，说不定治疗丧尸病毒疫苗正好已经研发出来！”
罗威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直到他声音越来越小，眼泪越来越多，上前步将他轻轻揽进怀里，然后像做过无数次那样，抬起手在他头上揉两把：“嘘，别怕，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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