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安喝
口啤酒，“你想她吗。”
“想，怎
会不想。”顾先生从领口内拉出来只怀表，打开金属表盖，盖底镶嵌
正是沈青染相片。拇指在相片上摩挲片刻，眼中流淌着浓烈爱意：“没有天不想，没有分不想，没有秒不想。”
那样想念如同细丝缠绵入骨，想念越多缠得越紧，想得有多厉害，疼得就有多厉害。可因为是爱人给予，连这疼痛他也甘之若饴。这疼痛提醒他，之所以选择苟存于世，是因为他还有尚未完成使命。
他抗争过。
当年沈青染因为秦书出现和他断绝联系，他不敢走，也不
又给沈寻扔个月饼。
“
有件事情想要问你。”顾先生说，“你那个队友，就是林阮，你对他到底有多少解？”
沈十安蹙眉，扭过头看他：“这话是什意思？”
“将他制造出来那个‘超级士兵’项目，没有你想象那简单。”顾先生道：“那个项目牵扯很广，在提议阶段就受到多方力量坚决反对，因为它完全违背正常伦理道德，实在过于残忍，说它是反社会反人类都不为过。”
顾先生继续说道：“为达到培养出‘超级士兵’目标，项目参与人员不惜切手段和代价，所有经过基因改造人造人，在那个项目中都只作为实验品存在。为测试生理极限，研究人员会把他们隔离起来断绝水粮，为提高痛觉承受能力，研究人员会以各种你能想象以及无法想象方式在他们身上制造疼痛：用刀割，用火烧，用猛兽撕咬，甚至是故意让伤口腐烂生蛆，刺激人体自行排异愈合。那些人甚至还异想天开地想要培育出可以不依靠氧气生存士兵，将实验品强行关入模拟真空环境……”
“总之，就没有他们干不出来事情。”顾先生看向沈十安：“绝大部分活过胚胎期也躲过畸形发育人造人，早在成年以前就因为承受不住实验而死亡，你队友能活下来，还能从里面逃出去，他心理状况恐怕早就是正常人无法想象。你确定，你能信任他？”
沈十安长呼口气，松开紧攥拳头：“能把命交到他手里。”
顾先生看他会儿，确认他神色认真坚决，便在他肩膀上拍拍：“也只是给你提个醒，既然你这说那就放心。”
两人坐在漫天月色里，有几分钟里谁都没有说话。顾先生捧着茶杯出会儿神，忽然喃喃道：“再过几个月，就是你妈妈忌辰。”
时光如流水，转眼之间距离沈青染离世已经过去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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