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儿,天鹅游到半,仿佛故意和水中人鱼相呼应似,在遥远绝壁顶端也出现几名裸体女人,她们背朝蓝天接二连三朝水面纵身跃下,有倒立甩乱头发、有抱着膝盖旋转到极限、有伸展双手如弓般仰起身子,像在风中飞舞花瓣样以各
入云霄,由于周遭景物概纯黑,石梯便自然而然地被完美区隔开来,宛若向下奔流瀑布,构图线条简洁,给这单调风景增添种典雅之美。
正当千代盯着这片雄伟景色忘地出神时,广介似乎打个暗号,她回神看,两只体形异常巨大天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扬着高傲脖颈,丰盈胸部前方推出两三道平滑涟漪,静静往两人站立岸边靠近。
“哎呀,好大天鹅。”
千代发出惊叹同时,突然传来阵悦耳动听女人话声:“请两位坐上来。”千代没看错,是天鹅在说话。
千代连惊讶时间都没有,广介已抱起她放到前只天鹅背上,自己也跨上另只天鹅【22】。“不必怀疑,千代,它们都是家臣。喏,天鹅,载们到对面石阶上。”
天鹅能说人话,肯定也能听得懂主人命令。她们挺起胸,纯白身影滑过黑漆般水面,安静地游动。由于千代太过震惊,瞬间无法思考,待她定下心,感觉在她胯下蠕动绝不是天鹅肌肉,而是覆盖着羽毛人类躯体。大概是有个女人穿着白鸟外衣,用手脚划水吧。柔软肩膀与丰腴臀部肌肉拉伸感觉,以及透过衣物传来肌肤温度,都让人感觉到这应是个年轻女性。
只是千代来不及进步看清天鹅真面目,就被眼前更为离奇或说更为绮丽情景吸引全部心神。
天鹅前进到二三十间时,水面上传来“啵”声,个不知名物体从水底冒出头游到千代身旁。那不明物体与天鹅齐肩同游,扭头望向她和善地笑笑。她就是方才在海底让千代大吃惊美人鱼。
“哎呀,你是刚才美人鱼吧?”
但即使向她打招呼,人鱼也只是用恭敬微笑代替回话。她柔媚地点点头,自顾自安静地往前游。令人诧异是,人鱼不只有她,恍然间,个、两个,和她样年轻裸女逐渐增多起来,转眼便出现群人鱼,或潜泳、跳跃、嬉戏,或与两头天鹅齐头前进,会儿又摆出蛙泳姿势迅速游离超越,向远处漂去,而后回头向她们招手。以深色绝壁和像漆样水面为背景,女人们丝不挂冶艳身影跃动嬉戏景象,就像幅以希腊故事为主题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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