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抬起头来望着他,摸着他硬朗脸。这多年面孔——她想。
知秋并不因童年不幸而成为郁郁寡欢忧愁少女。她总将内心缺失与伤害,以最大限度释放,对周遭没有容忍。因为无从容忍。
过去直打架,惹事。母亲叶青已经对此感到失望并且放弃。发泄犹如种生存渠道。知秋从不将往事搁置在内心,如寻常少女样以至忧郁自闭。相反她其实很容易快乐,在洛桥时虽然在同学中相当骄横,以前却是和游泳队队员交情很深。
而康以明于她而言更加特殊,记得小学初中时候,他总来学校接她下课。遇到怒气冲冲堵着她算账家长,康以明就站在前面去帮她挡。不认识叶知秋家长,都没有料想到打架会是这样个看上去瘦小单薄小女孩。他们骂:看你这个样子,怎会这没有教养!
叶知秋从小就是副豆芽模样,身体非常地薄瘦。以明这高大,两人走在起并不十分相称。但康以明自少年时代起就怜悯她,大约因此有特殊感情。
以明,你终于来。
在依旧按部就班地做作业,帮母亲捶脚,枕着樟脑香睡觉夜里,知秋身上发生,是与这个叫康以明男孩在城郊小旅馆里呆在起。
以明抱着她瘦小身体,问,知秋,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
她不言语,只是关掉灯,在散发着灰尘和湿气旅馆小床上,径自脱掉他上衣,直面着他躯干,命令般地说,抱,以明。
这个夜晚属于两个少年。在温暖胸怀中,她忽然流泪。哭泣阔别已久,她进而不可抑制,咬着以明锁骨哭出声来,身体颤抖。以明痛得叫出声来,拍打她叫她放手,两人彼此挣扎又死死拥抱,接下来时间整整夜都在做爱。
两个人什都不多说,彼此之间比普通朋友多些什,又比恋人少些什,似乎更像兄妹。
接她下课,去街边吃小吃。也看电影,或者和其他队友起出去逛街。少年时代情谊,
这是少年时绝望,非要血肉横飞才对其生命有所感知。她痛便咬他也使他痛:痛感代替切感受,鲜明直白地提醒自存在。感情在这刻只是附属。
间断地睡着又醒来,在疲倦而昏暗晨曦中,她还是就像个寻常女子那样,普普通通地问,这久,你怎不来找。
以明不做声,只是低头抱着她。
这些年他直收到知秋信,那次是跟着队里南下参加比赛,比赛结束他便去洛桥找她。
你高考还是往北方考吧,想你回来。以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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