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起身穿好衣服,出门坐公共汽车回到地处偏远学校。
天已经大亮。世界还在光明之中。她看到学校里穿行同学,拿着课本三五成群走来走去。感到种不属于。
在校呆两日,以明电话催她回家,她执意不回。以明只好开车来接她。台阶都到脚下,她自然也就下。
又和好如故。他兴致好,开车带她去高级百货商场买衣服。给她张信用卡,让她进去慢慢挑。知秋撒娇:你和起去。他摇头,离身去开车门。他不喜欢陪女人逛街——那实在是要命事情。康以明独自在外面抽烟,进咖啡厅看球赛。知秋风风火火选
上床。
你要做什?
以明不做声,脱掉衣服便把她按在床上要与她做爱。他铁青脸色因为疲惫和烦躁而呈现出势不可挡,bao虐神情,他直接扒掉她裤子就和她交合。边刺入边说,你当是和尚,天底下哪有谈恋爱光说不做,多少回想要你都拒绝,玩什矜持,看你昨晚那副操行是想挨干。以明尚未酒醒,喷着带有口臭酒馊气,愤愤不平地说。
知秋痛不可忍,他进入只叫她内心渐渐崩解般痛楚。但这般激烈交合,她仍然觉得彼此身体没有关联。好似段自言自语对话。只有两种互不相关强权诉说,却没有聆听。为什会这样。与个人陌生起来,任何种方式接近都不会构成种解读。
她忽然看到少年时代洛桥,些不知名夜晚。流落他人篱下花季年生。以明比赛结束来看她,带她离开学校。穿着红色运动衫高大少年。在车站小饭馆边等车边吃馄饨。在长途汽车上,少年为她打开瓶汽水。彼时车窗外落日渐渐沉没在深不可测黄昏中,光明就此不可追寻。两个人在小旅馆里度过夜晚。少年脸孔与身体。温度,停留,信与不信,爱与不爱。呼吸并且遗忘。何时夜色那样温柔如殇。她不复记忆,竟落泪,求他,以明你轻点,痛。
他不理会,在她痛楚中狠狠地做爱,不知是否因为悲伤无着,还是内心空无物。
后来他们都沉沉睡去,窗帘厚重遮光,屋内仍旧是片黑暗,以明手机响,他看眼,伸手摸摸自己额头,过会儿想要起床。知秋迷迷糊糊地问,是谁?
他敷衍道,公司事情,得走。
知秋继续沉睡。待中午醒来时候,康以明早就不在。
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头脑混浊,下体仍然还在隐隐作痛。她独自在黑暗无人房间里念声,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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