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全身都颤抖
起来，愤怒地握紧手里
扫帚，接着他又说：“
……还能再生
个。”
爷爷摇摇头：“等不起。”
沈晾被打得失去知觉。第二天他父母才收到消息，沈晾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仿佛全身都被打成肉酱。父母当天晚上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给他送饭吃。沈晾坐起来，觉得天旋地转。他缩在角落里，用棉被裹紧自己。连被打时候都没有哭他，却在黑夜里淌下泪水。点点，落在棉被上。沈晾再次高烧。这次他父母终于赶到。沈晾父母和叔叔吵架几乎惊动整个沈家埭。沈晾被送进那辆小轿车时候，以为自己再次陷入那个和堂哥起死去世界里。
沈晾被送进城市里医院，住个月院。因为沈晾母亲没有时间照顾他，尽可能让医生延长沈晾住院期。然后沈晾母亲怀孕。沈晾那段时间本应该是最高兴时间——妈妈因为怀孕在家，他在父母身边。但是他却始终被堂哥是他害死阴影所笼罩。父母对他也很冷淡，也许是沈晾不亲关系，又或许是
你对小凯到底有什
不满？！你那两个没种爹娘，连养老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去城里去城里，把你丢给老子九年，你他妈却害死儿子！你……你……”
沈晾忍住差点被吓出来眼泪，低声而含糊地说：“没有……没有推他……”
“他妈谁都看见你推他下去！你是不是埋怨们没给你买足球啊？啊？！你这个没爹妈小杂种，让你埋怨啊？！让你嫉妒啊？！”叔叔将烟头猛地丢在沈晾身上。沈晾弹起来，拍掉那个烟头。四处躲闪。叔叔站起来就去追打沈晾，爷爷没有说半句话。
沈晾始终喊着：“没有……没有推他下去……”
爷爷坐不住，离开凳子，把拉住叔叔，说：“你没有推他下去，难道是他自己掉下去？！”
沈晾没有听出他口气里愤怒，他带着哭腔说：“看见掉进那条水沟里，看见堂哥掉进去…………”
叔叔把操起扫帚，看着沈晾。
“……想把他推开，不让他掉下去，但是他还是掉下去……”
叔叔挣开爷爷没有力道阻拦，扫帚鞭在沈晾身上，沈晾感到股疼痛从背部直穿透五脏六腑。那是实打实打，没有半点留手，是叔叔丧子之痛。沈晾逃窜起来，却依旧没有彻底逃过，叔叔将他打在地上，直到爷爷拦住他。
“他体弱，不能打，现在是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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