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家,快回家!
旁辉手心都是汗,些无意义想法在他脑海里盘旋许久。“家”这个字到底是什时候开始?那是沈晾房子,什时候变成他家?他甚至没有那个房子半所有权。沈晾不断买下、租下、卖掉房子,没有户房产证上写有旁辉。但旁辉却在沈晾房子里住八年。
快回家,快回家!
旁辉嘴唇不断翕动,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他不断回想沈晾当时话,在脑海里把每个字都琢磨遍,确定沈晾预测任森只是离开地铁并且被小刀割伤而已。但是沈晾没有说细节。他为什会被割伤?因为什被割伤?在地铁里还是在站台外?
嘱咐沈晾有事就给他电话,沈晾应声表示知道。
旁辉走后不久,沈晾忽然捂着自己胸口,从桌子边上倒下去。
窒息感和猛烈疼痛感像是头大象猛地撞到他身上,接着碾压过去,他按着自己胸口和大腿,在地面上蜷缩成团,手脚同时抽筋。他听到自己腿发出“咔擦”声响,胸口仿佛被座大山压着,让他窒息。他极力伸出不断抽动手,向桌子边沿抓去,僵硬而痉挛手没能碰到任何东西。他双眼不断翻白,脸涨得通红,身体在地面上扭曲挣扎。他有会儿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接着气喘声才拉长节奏缓慢地响起。沈晾在地面上像条被踩成两截蠕虫样挣扎半个小时,然后彻底僵死在椅边。
旁辉在外整天都感到有些心神不宁。要是先前问过沈晾症状有没有出现就好。他刻不停地这想着。如果没有出现,第四天就是沈晾最可能出现症状天。虽然被害者只是被刀割伤,但旁辉总是放不下心来。他看着王国说:“今天不能再留,得早点儿回去。”
“怎这是?”王国正要把张关系表列给他看,听到他话楞下。
旁辉发现沈晾这次预测对细节描述非常少,相对他
“今天眼皮直跳,心里总觉得有什。”
“人民警察,部队铁汉,你还能信这个啊?”王国笑着拍拍他宽阔肩膀。
旁辉也自嘲地笑笑,说:“没办法,操八年心,这习惯还真没那容易改掉。”
“那行,你先去吧,有事今晚再给你打电话。你保持联系通畅啊。”
旁辉微笑下,对王国打个手势,拎着钥匙就走。他出警局前还是走路,走出警局之后就越走越快,最后竟然小跑起来。他大步跨进自己车,飞快发动,向家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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