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出来散心的,”长发女孩歪了歪头,漫不经心地说,“偷偷跑出来的。”
旁辉愣了一下,这不是离家出走么?他仔细看了看两个女孩,都只有十□□岁的年纪,恐怕还在上学。他一时有些吃不准是继续顺着她的话说呢,还是劝她们赶紧给家里报个平安。
“你们家里人……”旁辉缓缓地
揣测,但是自从旁辉说出了他的心意之后,事情就踏上了不可挽回的轨道。沈晾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他的人生脱离了自己既定的计划,看到了不同于从前的世界,也许走出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沈晾就在半梦半醒之间思考着,思维不受到理智的控制,不断绵延发展开去。他是第一次那样深刻那样长久地思考关于旁辉的事,思考他和旁辉的未来,但是他没有经验也没有想法。
第二天沈晾醒来的时候,旁辉已经起来了。旁辉站在外面,嘴里夹着一根没有点着的烟。沈晾起来的时候,旁辉立刻看向了他,他走向沈晾,指了指小桌子上的洗漱用品,没有做声。两个女孩都还在沉睡,沈晾也没有发出过大的噪音,他去洗漱了之后回来和旁辉并肩站在了窗边。天色还很早。沈晾已经养成了和旁辉几乎相同的睡眠习惯,他睡得很晚,但是早上起来却都在六点左右,在旁辉起床之后半个小时。天色还很暗,但是已经看得到外面的风景。沈晾在窗边站着发了一会儿呆,旁辉便从行李里取出一件自己的外套,给沈晾披上了。沈晾披着旁辉的大外套,让整件外套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他接过旁辉手里的早餐,随意地吃了一点,接着听到那两个姑娘起床了。
火车还有两个半小时就要到了,陆续起来的人发出了越来越多的声音,洗手间也排起了长队。
沈晾回到小房间里,两个姑娘正在互相帮忙取出洗漱用品。旁辉朝沈晾招了招手,沈晾就坐到了旁辉的床上。在旁辉的床上他反倒觉得更加自在了。他靠在墙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和昨天晚上的动作一模一样。
两个姑娘坐在对面,吃了点儿面包和牛奶,都有些隐晦地打量着旁辉和沈晾。起床的困倦彻底扫除后,长发的姑娘对旁辉说:“你们是出来旅游的还是回家的呀?”
旁辉愣了一下,礼貌地微笑着说:“陪我弟弟回去探亲的。”
听到这句话,两个女孩儿都对视了一眼。旁辉说“陪我弟弟回去探亲”,说明他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长发女孩随即微笑了起来:“我还想呢,为什么一家人长得不怎么像。”
旁辉意识到自己说了个漏洞,只好干干地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