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直觉性地让人将苗因也带下去。
沈晾说：“让他在四天之内……不，最好今天，给出吴不生所有
犯罪资料……所有。”
王国睁大眼睛，肃然道：“你看到什
？他说全是真话？”
“……他很慌乱，他知道自己即将被吴不生杀死……他在后悔……他会被捅破气管……”沈晾大睁着双眼，仿佛因为竭力压抑而脸色涨红。接着他
个字都蹦不出来。
王国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半晌，他不确定地说：“你……知道被预测人心里在想什？”
人还有没有感情。
们做事都差不多，有人上门来找麻烦，不费那个事找最硬，就挑软动手，家人啊，爱人啊，往往还没动手呢，说，硬点子就软。沈裴那小子，肚子坏水，峦绪才接触，人就顺杆爬，让他做点违纪违法事，他上手得比干遵纪守法活还要快。干脆给他个厂，扔到那条线上来。就没想到，你和吴哥样，对亲人也狠心。”
王国下意识地看沈晾眼，沈晾面无表情。他用手指扣扣桌面，对王国说：“给张纸，支笔。”
王国楞下，对身旁小李使个眼色，小李立刻扭头去拿。沈晾接过纸币，放在桌子上，推推眼镜，开始问道：“十二月二十三日，你在哪个城市？”
在场人都楞下。接着王国意识到沈晾开始使用他能力。苗因也坐在对面，几乎也同时间意识到他要做什。
“p市。”苗因也没有选择。他也不想沉默。
沈晾脸色“唰”地青白。他几乎是含着种恶意盯王国会儿，在王国困惑目光下猛地起身离开房间。
“从你卧室到厨房，共要走几步？”
王国对这个问题有些茫然，然而苗因也却更加出人意料地给出答案：“二十步。”
“你……”
沈晾问完。
他将眼镜摘下来，漆黑眼瞳变得大而深。近距离王国能看到他太阳穴上突出经脉，青色和红色纹路非常明晰地,bao露出来。沈晾下颚到脖子都紧绷着，因为瘦，几乎每根血管都能投射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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