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国良:“二十五页。”
段语澈翻到二十五,上面干干净净——他没写、也没交作业,这周都是这样
他进去时候根本没有如何费劲去找,眼就找到坐在最后排、墙角位置曹烽。
他是个人坐。
曹烽模样实在是惹眼,因为长得很高大,皮肤黝黑,在临州这种江南水乡,根本看不见这样粗犷男孩子。
对方朝他露出个善意笑,露出白牙齿,段语澈不得已扯下嘴唇,算是笑,快步回座。
“转学生是苗族。”同桌话痨郭国良翻开练习册低声说。
怒。
资助也就罢,接回家他也不闹,可现在居然还送来跟他读个学校、甚至个班级,他很难控制住情绪。
“没交钱。”段述民只胳膊搂住他,站在二楼栏杆处低声说,“别咋咋呼呼,曹烽成绩很好,又是少数民族,上面有政策,学校不仅没收钱,还有补贴。”
原本都过录取时间,跨省转学理应收费,但曹烽成绩非常好,他县城校长更是写推荐信来夸这个学生优秀程度,加上还是段述民亲自出马找校长,所以很容易就挂上学籍。
段语澈下哑火,不远处来来往往是课间打闹同学,他默几秒,又穷追不舍地道:“那还不是校长卖你面子,人情不要钱吗?让他读书没意见,跟个班做什!难不成你还打算把他送出国深造?还是说专门找个人盯着?”
“你怎知道?”段语澈在抽屉里翻找起地理练习册。
“刚才你不在教室,马老师把他带进来介绍下,好像叫曹、曹……”
“曹烽。”段语澈接道。
“对对,曹烽,你咋知道?”
“在办公室听见。”段语澈问他,“练习册多少页?”
在国际班,基本上大半学生都是要出国,这个班相对实外其他班级更为特殊,很多学生都是交天价建校费进来,几万十几万不等,成绩实在差,听说要二十万。
当然,段述民确有让曹烽监督他意思,他这个儿子正是叛逆期,难管教、不听话,而且他也没陪伴孩子度过童年,是直到几年前,孩子妈患癌,才把孩子送回国跟他这个亲生父亲块生活。
可他这个做父亲工作又忙得昏天黑他,根本无暇管孩子。
段述民还想解释些什,但碰巧上课铃响,他只好叮嘱道:“曹烽比你大两岁,要懂礼貌,叫哥哥。等会儿放学,跟他起出来,别闹小脾气,爸爸车停在老地方。”
段语澈回到教室,老师也刚进教室,在讲台上说翻到第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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