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小澈，你练习册昨天落在
那里
，写完，本子上是写
解题思路过程，你
看准能明白。
段语澈记得他字写很工整，像是照着课本上宋体字临摹那种工整，怎
这小纸条上字写有点歪歪扭扭？
该不会手还没好吧？
昨天他关门力道很重，定是伤得不轻……
又抬头看眼，曹烽已经绕到另边，但当他抬起头，曹烽像是立马就感觉到，扭过头来看他，对他笑。
周早上惯例要升旗，结果路上突然下雨。
车上只有把伞，小张把两人送到校门口，曹烽快步下车，打开雨伞，只手把着车门，为他撑开片天空，弯腰等段语澈出来：“地上有水，小心些。”
这把放车上备用伞不是很大，曹烽人又长得高大，伞下空间越发地挤，他怕段语澈淋雨，把书包背在身前，还伸手把段语澈书包取下来抱着。段语澈下车，跨过积水，躲在伞下，抬头看他眼，曹烽就像他以前那些法兰西同学样高大。
到教学楼，他才看见曹烽另外半边从肩膀到手臂全淋湿。
马小波通知说升旗仪式取消，帮人在教室里兵荒马乱地抄作业，他们个班全是学渣，段语澈同桌飞机作业非常抢手，从第排传到最后排，还有人在催：“快点儿快点儿，抄完没？”
段语澈飞快地低下头，翻开练习册，自己作业部分已经写完，是仿照他龙飞凤舞字迹写，模仿得很像——昨天怎都不肯给他抄作业人，居然帮他写完？
还是在手指受伤情况下。
段语澈心里有点不自在，总感觉欠曹烽什样。
很快，早读过去，他把作业交，马小波抱着本厚重英汉词典进来，说：“这本牛津英汉词典非常适合咱们班同学，建议
各科课代表都在收作业，段语澈从前后左右那里搜刮几份不同作业版本，趁着早读时间，每个抄点，这科抄完换下科。
高最辛苦点就是科目繁多，作业量也大，不过抄起来倒也快——抄着抄着，段语澈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数学和物理练习册，他翻遍书包也没找到。
就在他抓狂自己是不是没带时候，格外受到马小波器重、正在监督早读曹烽从他旁边走过，并默不作声地在他桌上放两本练习册，外加笔记本和张便签。
笔记本和便签都是段述民以前买在家里囤着，他几乎不用，现在全便宜给曹烽。
抬头看着他挺直高大而沉默背影，段语澈摊开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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