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双重扭曲的查案过程中,最终浮出水面的是登先生。母亲只在警察和登先生面前宣布自己的推理,设法只让登先生一人明白菜穗女士符合凶手的条件,虽
袖子预先放宽的。这一点你要记住了,御影。因为我看你的袖子和裙裤里什么也没放嘛。”
无论警方如何搜查也找不到凶器实属必然,因为凶器一直由侦探带在身边。
“好像跑题了。你继续往下说。”
“母亲砍下春菜小姐的头,摆在龙之首上,再把窃自静马先生房间的笔记本扔上河滩。然后,母亲在黎明时分又去了一趟龙之潭,确认头已被山风吹落后,把头放进了山岩腹部的祠堂。又或者,就算没掉下来,母亲可能也会自己把人头取下来。
“总之,如此作伪的目的是想让人以为,凶手在风见塔看到头被吹落后慌忙再去摆好,由此促使警方和琴折家众人自己都相信凶手是琴折家的人。斩首不光是比拟,还是一项诡计,旨在让案子看上去像是琴折家的人所为。同时这也是一个诱饵,因为斩首表明凶手异于常人,可使琴折家容易倾向于雇佣侦探。而最初设计静马先生这个受疑人物,也是为了让大家以为,凶手巧做手脚误导警方做出凶手是外部人员的判断。另外,住同一旅馆的静马先生受到怀疑,也能让凶手更容易介入原本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案子。”
“也就是说,是自导自演?”
静马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御影在龙之潭的推理,那凛然的身姿曾令静马为之着迷。他感激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女救了自己。哪知这一切全都是骗人的把戏。
“是的。然后妈妈成功地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侦探才能,得到了琴折家的委托。”
御影哀伤地注视着静马。不过,那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而是一种与静马共负悲伤的眼神。
“一旦进入琴折家内部,就没有必要再花工夫伪装成内部人员犯案了。母亲堂而皇之地在宅内作案。去小社杀害夏菜时,母亲做了些手脚,一知道外面下雪了,就在拉门上也动了点脑筋。那一次,不,应该说是从那以后也都没有斩首的必要。但如果只有第一次砍了头,警方很可能怀疑其中隐藏着特别的意图,所以才会一直斩首下去。我想那时母亲恐怕还没决定由谁来当伪凶手。从第二天开始,母亲无非就是通过询问口供打听不在场证明,以所谓的侦探身份一边查案,一边对撒下的线索进行取舍,锁定称心的伪凶手吧。比如,通过掌印把怀疑引向和生先生的这条线,在十八年前被搁置了。同时,母亲也在物色适合下一次杀人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