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帮助她进步。或者,如果必要话,去使她从死亡里复活过来……”
强大舆论和国际压力之下,日本人想尽快结束谈判,主动就些条款作让步,并于1915年5月7日向袁世凯发出四十八小时必须满足日本要求最后通牒。与此同时,日本海军舰也开进中国渤海,准备向中国发动进攻。黑云压城之际,袁世凯仍在最后通牒文本中手批:“顾问、兵器、兵厂大损主权,中国z.府绝难承认。虽4月26日修正案重为修改,性质略变,但中国z.府视之仍有影响主权之虑,故请全行删去,断难留此纠葛之点。”坚持拒绝第五号内容。
不过袁世凯盼望以拖延战术争取欧美列强抑制日本愿望最终还是落空,在世界大战生死关头,那些西方列强当然不愿意因此得罪亚洲新势力日本。欧美列强没有个站出来声援中国,反而顺水推舟劝袁世凯接受日本条件,甚至考虑趁火打劫。只有美国态度还算积极,表示希望中日双方保持克制。这个时候,日本最后通牒已发出,切努力都没有实际意义。
在外无援助,内乏支撑情形下,袁世凯只得屈辱地表示接受修改过《觉书》。这样,“二十条”谈判,从1915年2月2日正式开始,到5月7日日本发出最后通牒时止,历时百零五天,交锋二十余次。最后刻,袁世凯同意除第五号七条以外,部分接受日本要求。5月25日,陆徵祥与日置益正式签订所谓《中日条约》,其内容已经删去原第五号、第四号,实际上仅为十三条,已经算是挽回很多。看起来,“强人”袁世凯竭尽全力所能做,只能是这些。
5月8日上午,袁世凯召集中央z.府会议,副总统、国务卿、各部总长、参谋总长、政事堂左右丞、各院院长、参议院参政、外交次长等均参加。袁世凯以悲愤心情向各方通报进展。外交总长陆徵祥也通报英国公使朱尔典刚刚跟他面谈情况,朱尔典让他传话给袁世凯:以他在中国四十年,并且与袁世凯三十年交情,劝说中国忍辱接受日本人通牒。陆徵祥说,朱尔典甚至声泪俱下,要中国忍气吞声等待十年后再与日本决高下。熟悉中国历史朱尔典,很明显是让袁世凯以当年勾践为榜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彻夜未眠袁世凯声音低沉地宣布有条件接受日本《觉书》。会议期间,袁世凯表情阴森得可怕,甚至由于悲愤难遏而泣不成声。人们发现,夜之间袁世凯突然变成个真正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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