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洗漱完毕就骑上摩托车出门,出门前叮嘱母亲晚上做红烧肉。
王妈又回到厨房。
她把提包里肉都倒在案板上,有几块顺势滚到地上,王妈没捡。这些肉有三四十斤,被块块切成小长条。有带着血,有不带,像煮过,可没煮透。
到底是些什肉呢?
她拿起小块放在鼻尖下,没味。她感觉自己年纪也许真太大,鼻子不好使,于是她又冲那片肉深深吸口气,有些淡淡肉香。
王妈颤巍巍地回头,却见到王玉边刷牙边看着她。
王妈捂着胸口说:“你这个狗崽子,吓死你妈!”
王玉龇牙咧嘴笑着:“老太太,你出去趟也不买早饭,在厨房里窝着研究什呢?”
王妈叹气:“还不是给你下面条!”
“得吧,会儿出去吃算。”王玉歪歪头,看到案板上东西,他拿牙刷指向王妈身后,“妈,那是什呀?”
王妈到家时天已大亮,四合院里窸窸窣窣,邻居们要起床。王妈站在门口歇歇脚,喘着粗气,虽然身体硬朗,可她也是头汗。不知是因为赶路累,还是因为紧张。
包里到底是什呢?王妈迫不及待要回屋看看。
她轻轻推开大门,跨过门槛,然后慢慢地阖起大门。她探头往院里面瞧瞧,没人,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侧脸贴到冰凉门上。儿子还在打鼾。
她走进小厨房,放下那个深蓝色提包。伸手摸,软软。不知是忘记还是故意,她并没打开厨房灯。厨房里光线昏暗,深蓝提包就放在案板上。
王妈拉提包拉链时费很大劲。心急她刚使劲,拉链就卡住。扯半天也没扯开,拇指生疼。歇手工夫,她看见旁菜刀,冲着提包拉链手起刀落,拉链头掉下来。
不是猪肉,也不是牛肉,更不是羊肉。
鹿肉吗?
鹿肉话,肉店老板为什要扔到外面?会不会因为变质?但谁又说过是肉店老板扔呢
“猪肉,刚去早市买,便宜。”厨房很暗,王妈自己也没看清楚是什。
王玉端着缸子喝大口水,咕噜咕噜漱口。王妈皱起眉头,说道:
“你可别把漱口水喝。”
刚说完,王玉就喷他妈身。
王妈哈哈大笑,抽儿子脑瓜巴掌。她点着儿子额头说:“你爹以前就真喝!”
包很鼓,拉链头滚到地上后,里面东西就自动把包挤开。
王妈伸进手去,很软,很凉。
她面前突然出现只手。
“啊!”
那只手拍下王妈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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